两世为人,初次动情的她被情爱冲昏了头脑,傻的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了。
傅岫白冷漠的看了她一眼道:“送琴不过是长辈对晚辈的期许,别无他意,你天资聪颖,为师希望你日后能成大器!”
“竟是如此,是我误会了,是我一厢情愿,呵呵……”薛凯旋苦涩的笑了,她以为琴就是“情”,六年的等待原来是一场笑话。
傅岫白一贯薄凉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忍。
他下意识的扭头,看见兰能笑阴鸷的盯着薛凯旋,那不罢休又带着杀机的眼神让傅岫白心中暗道不妙。
他于是道:“不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觊觎师父,不遵三纲五常乃大逆不道,为师今日就替你除了此邪念免得日后铸成大错!”
说完五指成爪覆在薛凯旋的头顶上方。
薛凯旋抱着头凄惨哀嚎,可不管身体在地上如何蜷缩扭动,头却在傅岫白的桎梏下始终无法移动半分。
“两脚兽!”空间里几只兽急的想要冲出空间,
薛凯旋忍住剧痛用神识阻止:“不要出来……”
它们出来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她不明白,她跟傅岫白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
明明现代师徒恋也会得到他人的祝福,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成了大逆不道。
“两脚兽!”几只兽泪流满面,恨自己太弱小。
玫红色的烟雾从薛瓦砾的头顶冒出,飘在半空中汇成一幕一幕画面,演绎着两人之间的点滴相处,十二年的相伴,最后消散无踪。
“她果然对你有情……”兰能笑愤怒不已,轼情大法中,粉色的烟雾就代表有一丝男女之情,像眼前这种红到玫红色的就代表情深不悔。
而受术者用情越深,被轼情时就越痛苦,犹如剥皮抽筋。
此刻薛凯旋已经痛到表情扭曲,豆大的冷汗从额头往外冒,如水般往下流。
心脏似破了一个大洞,似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在往外流失,傅岫白不由得攥紧右拳,努力忽视着心中那揪疼又空洞的陌生感觉。
在傅岫白身后的兰凤看着薛凯旋的头顶的一幕又一幕,表情逐渐变得狰狞可怖。
这贱人居然趁她昏迷陪在师兄身边十二年了!
幸好她醒过来了,否则这贱人迟早会得逞,毕竟谁能抵得住如此绝色尤物的诱惑?
她下意识的看向傅岫白,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漠,似乎真的对那女子无意。
兰凤心中松了口气,视线无意识的下移,骇然发现,傅岫白紧握的左拳竟然在滴血。
师兄居然在心疼这个贱人!兰凤仿佛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难道一向心如磐石的师兄已经对这贱人动情了?
……
长陵学院里五号宿舍里,如失了魂魄般的胡砚突然感觉到心痛加剧。
“旋儿……!”他喃喃的一挥衣袖,出现的大屏幕上,傅岫白左手覆在薛瓦砾头顶,一阵一阵玫红烟雾冒出,薛凯旋抱头惨叫。
傅岫白身后,一老者和一女子在看热闹,嘴角还带着一模一样的冷笑。
轼情大法?“旋儿……”红光一闪,胡砚不见了踪影。
痛苦足足持续了三天三夜,薛凯旋的头顶不再往外冒烟,她蜷缩成虾米状,脸色苍白,眼神呆滞,双手紧攥成拳还在微微颤抖。
浑身衣物被冷汗湿透,发髻散乱,一缕发丝还湿湿的粘在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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