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六楼,钱恪在楼梯口就遇到了叶悠然总经理的秘书李晓晴。
李晓晴快步把钱恪拉到墙角,像偷情一样细声细语,“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去哪儿?你知不知道叶总很担心你?”
担心?虽然不是有意的,但他确实无缘无故消失了三天,叶总她不是应该生我的气吗?
钱恪满脸困惑地看着李晓晴:“叶总没骂我?”
“骂你干什么?叶总可不是那种不辨是非的人。让你去跟鼎盛催款,这本身就是一件很难的事,如今你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就好了。”
“哦,对了,”钱恪想到鼎盛集团派人过来,“鼎盛集团的狐狸精在叶总那里吗?”
李晓晴摇摇头,“早就走了!”
“她来干什么呢?”
李晓晴沉默了几秒钟,“她说她是奉他们许恒董事长来说明情况的,说是他们已经把三百万欠款交给你了。但是是你个人的账户,他们还有你亲手笔写的收据,收据上还有你的手印。”
什么?还有我的手印?
“这怎么可能?我收款怎么可能不用公司账户,他们撒的谎也太low了吧?”钱恪气愤不已。至于那个手印,在他们把他打得奄奄一息时让他把手印摁上,是多么容易的事。
“谁说不是呢?可是他们有你的手印呀,这有点说不通呀!”李晓晴撇撇嘴。
“狐狸精还在叶总那里吗?我去找她说清楚。”
“早走了。”
“那我去找叶总把事情解释一下,然后再去鼎盛找他们对质。”
“叶总在办公室,我带去吧。她现在乱七八糟的烦心事一大堆,你去把这件事讲清楚也能了却她的一件烦恼。走吧。”钱恪在李晓晴的带领下走向叶总办公室。
付款却不打在公司账户上,收据由业务员自己出具,这本身就是违规的,也是没有效用的。这些她叶悠然都懂,她也不会偏听鼎盛集团的一面之词,他相信只要他把这些情况跟她说了,她是能理解。
棘手的还是怎么向鼎盛集团讨回公道。他们明目张胆有恃无恐地污蔑陷害钱恪,是他们已经知道钱恪不可能再回来了,把锅甩给一个在他们看来已经死去的人身上,是打定了欠债不还的主意。
一进门,叶悠然就尖利地喊了出来:“钱恪,你回来干什么?你不是携款潜逃了吗?你收到的钱呢?”
钱恪微笑着靠近叶悠然的办公桌,“叶总,我是冤枉……”
“停,”叶悠然摆着手,“谁冤枉你了?你一个大活人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三天,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打个电话,为什么不汇报?”
女人有时候头脑清醒得可怕,分析起来头头是道,提出问题来无可辩驳。不过,在李晓晴那里打听到了叶悠然的底线,他知道叶悠然并不是真的生他的气,而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敲打他,维护他,正所谓打是疼骂是爱,是这个理。
“叶总,你听我把话说完。”钱恪拉了把椅子坐在叶悠然面前,编起了故事。
他说他去要债,使出了浑身解数和吃奶的劲才见到许恒,许恒看上了他的外貌和才华,提出要让他当他的男宠。钱恪当然是不会同意的,拼死反抗,最后惹恼了许恒,许恒就让人……
“停,”胡说八道的钱恪把叶悠然气得冒烟,“都这时候了还不正经,你到底想干嘛?实话实说你会死啊?”
眼见这招糊弄不过去,钱恪眼珠子骨碌一转,又有了其他说辞。
“叶总明辨是非,真是厉害!事情是这样的,我在许恒的办公室里机缘巧合之下见到我们公司的一个设计方案,我觉得我们公司有他的内奸。他也知道我发现了这个秘密,于是对我下死手,命人困住我的手脚后把我扔进沧江最深的河段。然后再栽赃陷害我,说我骗钱逃跑。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实施他们的下一步计划了。许恒他没想到的是我并没有死去,我练过武道中呼吸吐纳之术,这点水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沉入江底之后,我想尽办法才把绳子解开逃出来。”
对钱恪的遭遇,叶悠然显然没有想到,在一旁的李晓晴也是听得目瞪口呆,实在没有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你说有内奸?是谁?”
李晓晴率先提出疑问。
“我现在只是猜测,还没有确凿证据,谁是内奸现在还不能说。不过你们很快就知道了,我马上再去找许恒,一定能拿到证据的。有了证据我们就能收拾他们了。”钱恪说出自己的计划安排。
“你还要去找他?”叶悠然不敢相信刚逃出魔掌的他还要再去虎穴。
“对,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我知道怎样对付他。这次我一定会把欠款要回来,也要去找他以证明我的清白。”钱恪胸有成竹,似乎解决许恒已是手到擒来。
“你去可以,我不阻拦,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让保安部老陈安排几个人跟你一起去吧,小晴,你去通知一声。”叶悠然安排工作有条不紊。
“不,不,谢谢叶总关心,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我有计划和收款方案,人去多了也不方便。”如何处理许恒却又不留痕迹,钱恪已经考虑了无数遍,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他和许恒之间的仇,只能他自己去报。
没想到他会拒绝帮助,叶悠然沉思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尊重钱恪的决定,“那好吧,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我们会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来支援你。”
“好的,我就知道叶总是最英明神武的,谢谢叶总。”
“别给我戴高帽,保护好自己,做自己该做的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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