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余欢意将全部的信看完。
余欢意抿紧唇,面上神情复杂。
这些全是李权与其夫人多年来往的信,其中内容皆是提及了萧云起的。
包括萧云起身世,李权委托人在京城调查其身世,他在军中一些表现,多年来几乎事无巨细,李权都在与夫人的信中提及了。
包括萧云起曾笃定认为,他是灾星转世,会害死对他好的人这一点。
将信全部整理好,余欢意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
三日后。
余欢意从食肆回来,见到李安然等在她房门前。
看样子是等候已久了。
余欢意清楚对方来意,在李安然尚未开口,便先道:“我们进屋内坐下再说吧。”
李安然点头,“好的,嫂嫂。”
在屋内坐下,余欢意让夏荷倒茶。
李安然见余欢意没有开口的打算,按捺不住先开口询问,“嫂嫂,我前几日给你的信,你都看过了吗?”
余欢意颔首,递给夏荷一个眼神,夏荷心领神会将信拿过来。
余欢意将信推到李安然面前,“这些信对李安然必定十分重要,你拿回去,好生保管吧。”
“嗯,我会的。”李安然迫不及待又问:“嫂嫂既已看过父亲与母亲的信,应当知晓兄长为何要与你和离,他是有苦衷的。”
余欢意垂下眼眸,沉默了大半晌才回道:“记得前几日便与你说过,我知他要和离必有原因。”
“那嫂嫂……”
余欢意浅抿一口杯中热茶,“可他遭受的伤害,与我毫无关系,并非我造成的,不是吗?”
“话虽如此,可兄长坚持要和离,定是认为嫂嫂上次受伤是被他所连累,才会如此的。”
面对李安然的着急,余欢意轻笑一声,道:“李姑娘还是不懂我的意思,自从嫁入萧家,我待他没有半分不好,他凭什么因从前与我无关之事,便自作主张伤了我的心。”
李安然望着余欢意,唇瓣张张合合好几次,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余欢意的话无法反驳。
她一心对萧云起好,萧云起执意要和离,并未站在她的角度,为她设身处地的考虑过,只是一味的伤害了她。
余欢意面上难言疲倦,道:“李姑娘不必再为此事费心了,我有些乏了,想歇息片刻,你请先回吧。”
李安然别无他法,福了福身子行礼,先行离开。
出了房门,李安然满心纠结。
难不成两人真要分开?
可两人明明是两情相悦的。
夜里。
余欢意躺在床榻上,思绪乱糟糟,自是无法入眠,直至夜深,房内又出现一道轻微的脚步声。
余欢意没有动,依旧闭着眼睛。
她知晓来人是萧云起。
脚步声在床榻前停下,又是安安静静待了大半夜,在天亮之前悄无声息的离开。
萧云起前脚刚走,余欢意便睁开眸子,她望着上方的床幔,不知在思索什么,看不出半点情绪。
又过了三日。
皇宫,御书房。
武成帝精神好似大不如从前,传来了太医把脉,又并无大碍,于是挥了挥手,让一众人等都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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