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原本想着把薛蒙哄去王夫人那儿帮忙,既省去了有人帮倒忙的麻烦,又能争取到和楚晚宁独处的机会。
哪天楚晚宁醒来,看到自己衣不解带的照顾,不说感动,至少能留个好印象。
而且,以楚晚宁要强的性子,既然醒了,大概就不会再麻烦别人照顾,就算需要人照顾,有自己在,也没薛蒙什么事儿。
这样既能争取到和楚晚宁相处的机会,又能免去小凤凰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烦恼,这根本是一举两得啊。
但墨燃显然忘了一件事,太美好的,往往不太现实——楚晚宁醒来的第一天,墨燃就被……请出了红莲水榭,楚晚宁他——闭关了。
不得不说,墨燃在照顾人上真是一把好手。
楚晚宁昏睡了十多天,醒来的时候浑身清爽,甚至连躺久了会全身酸疼僵硬的症状都很轻微,这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昏睡时,半睡半醒间楚晚宁断断续续的想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意识到自己大概已经回到了红莲水榭。
或许是睡的太久了,不止身体,连思绪都变成一汪粘稠的液体,除非有外界的刺激,否则就是一坛死水,很难流动起来。
楚晚宁虽然渐渐恢复了些知觉,但意识还是混沌的,真正让楚晚宁瞬间清醒的,是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胸前游走,待感知到那是什么的时候,他急怒之下使出刚恢复没几分的灵力把人狠狠地推开了。
楚晚宁对这些暧昧的触碰一直都挺介意,虽然他已经重生了许久,但某些记忆更加刻骨铭心,不是不想就能忘却的。
幸好,他一向冷淡,即使一直刻意与人保持着距离,也没人发现。这是第一次有人越过了那道线,楚晚宁又怎能不怒?
待他头晕眼花的坐起来,好不容易看清被自己甩出去的人是谁,瞬间又清醒了几分,同时心头涌上难以言喻的羞耻、尴尬。
“怎么是你?”楚晚宁一边拢好了衣襟,一边问道。
墨燃闻言顿时怒了,他辛辛苦苦的照顾楚晚宁这么久,天天又是按摩,又是擦身换洗,唯恐这人有什么不舒服,这人倒好,醒来的瞬间就掀飞了他不说,竟还嫌弃的问怎么是他?!
“玉衡长老希望是谁?”
楚晚宁尴尬的移开了目光,想了下,才生硬的说道:“你没事吧,我……我不喜欢别人靠太近,一时有些反应过激了。”
“玉衡长老是不喜欢别人靠近,还是只是不喜欢我靠近?”墨燃冷笑着问道,他可没忘记白何与楚晚宁是多么亲近。
“你怎么会这么想?”楚晚宁惊讶的看着墨燃道。
“白何在的时候不是时时出入玉衡长老的房间,和玉衡长老很是亲近?”
楚晚宁察觉到了墨燃的怒气,他想,无论是谁,被辛辛苦苦照顾的人打了大概都会生气,他不知该怎么才能让墨燃消气,只能先回答墨燃的问题:“白何……白何他身份特殊,你……我不讨……不是,我没有不喜欢你,我……,总之,在我看来,你也好,薛蒙也好,师昧也好,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喜欢讨厌的分别。”
楚晚宁语无伦次的说完,顿时有些懊恼自己的拙口笨舌。
虽然有墨燃的精心照顾,楚晚宁还是消瘦了不少,身体也像是虚弱了许多,不过说几句话的功夫,苍白的脸上就泛起了微微的虚汗。
墨燃见状不仅心头的怒火顿消,还起了几分怜惜之意,不怪墨燃好安抚,实在是记忆里楚晚宁愿意主动跟他解释、跟他多说话的时候太少了。
“白何是蝶骨美人席?”墨燃走上前给楚晚宁披了件衣服,放缓了语气问道。
楚晚宁摇了摇头,缓了下,才接着说道:“不是,其他的我不能多说,或许有一日他会愿意告诉你们。”
楚晚宁清醒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薛正庸和贪狼那里。
这些时日,贪狼的怒火早发泄的差不多了,但想起楚晚宁的冒险行径,依然没给楚晚宁好脸色看。
好在重活一次,楚晚宁看事愈发通透,半点儿不介意,这倒让贪狼不好再多说什么。
楚晚宁的情况算不上好,贪狼建议多静养几天,但楚晚宁却执意闭关,还果断拒绝了墨燃和薛蒙的陪护请求。
临近过年,课业暂停,楚晚宁又突然闭关,墨燃突然就闲了下来。
突然见不到楚晚宁,让墨燃有点儿不习惯,总觉得哪里少了点儿什么,时不时的就会忍不住到红莲水榭晃悠一圈。
薛正庸见儿子、徒弟天天魂不守舍的到红莲水榭晃悠,就给他们找了点儿事儿来做——让他们帮忙筹备除夕的晚宴。
“墨燃,你说,除夕那天师尊能出关吗?”薛蒙一边挂着灯笼,一边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的问道。
“不知道,师尊不是能联络到玉衡长老吗?师尊怎么说?”墨燃望了眼红莲水榭的方向回道。
“我爹跟师尊说了除夕宴的事,师尊也没说能不能参加。”
“今年的除夕宴跟去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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