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美人席嘛。算不得真正的魔族,他们多数是人族或者神族、妖族之类的修士没通过自身心魔的考验,以致堕入心魔不可出,算是半路出家的魔族,这类魔族天生与自己出身的种族亲近,故而多与堕魔前的种族通婚,他们的后代就是美人席的前身。
至于你们说的金色眼泪的美人席,他们是美人席的一种,擅长蛊毒,最喜欢的就是培养些蛊啊、虫啊、花啊之类的来操控他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本座倒是听说当年人神魔几族大战,这一支美人席打着蝶骨族仆从的名号跟着勾陈投靠了人族和神族,但不久又背叛了蝶骨一族,皈依了人族,自此在人族间扎了根。”
听到擅长蛊毒的美人席一族,楚晚宁心中一动,但对方目的未明、敌我未分,只得继续虚与委蛇,看是否能套出些话来。
楚晚宁扫视了一眼,大略了解众人打的都是相同的主意,略微安心了些。他沉吟了片刻,接着问道:“阁下说蝶骨族向来偏执,不知是怎么个偏执法?是天性使然,还是他们体质特殊的缘故?”
红衣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楚晚宁和踏仙君一眼道:“天性吧,或者说,蝶骨族生来就是疯子,还一根筋的很,他们若是喜欢一个人啊,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对方,把头拧下来给人当球踢,还乐此不疲。所以啊,美人席格外喜欢找蝶骨族下手,毕竟一旦让蝶骨族误认为喜欢上自己,那是相当的好控制加好利用呢。”
红衣人这话说的意有所指,且半点儿不带隐晦的直直盯着踏仙君,楚晚宁几乎是瞬间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人知道八苦长恨花的存在,甚至有可能知道踏仙君的体内就有八苦长恨花。
确认了猜想的瞬间,楚晚宁几乎被惊出一身冷汗来,他们对对方一无所知,对方却似乎对他们的情况了如指掌,暂时又分不清对方是敌是友,他一时拿不定主意,究竟是坦白了直说好,还是继续跟对方打太极的好。
就在楚晚宁犹豫不决的时候,只听到红衣人语气颇为无奈的说道:“唉,你们人族真是麻烦,心眼儿多到马蜂窝都赶不上,本座都说的这么直白了,你们还能假装的这么淡定,真是让本座不知道说什么好。”
“八苦长恨花能解吗?”
自知道自己可能是魔族起就一直不言不语的踏仙君终于开口问道。
“自然是能解的,但是……”
“怎么解?”
楚晚宁急切的问道,问完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急切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掩饰才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着什么急啊,听本座把话说完。解自然是能解的,但是,不久这整个尘世都会复归鸿蒙,解与不解又有何区别?”
“什么?!”这下不止楚晚宁,梅氏兄弟、薛蒙、踏仙君都因红衣人的一番话而大惊失色。
“你、你瞎说什么啊?!这、这怎么可能呢?”薛蒙有些语无伦次道。
“看来本座是白跑一趟了,本来本座以为施这溯洄之术的是楚晚宁,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既然这样,本座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对了,本座不喜欢被别人随随便便的称呼,记住了,本座名为祁浪,乃是魔域燚城魔君。”
名为祁浪的燚城魔君说完便朝门口走去,依旧是一副懒洋洋、慢条斯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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