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我干什么?”林妃秀道,“两个大老爷们,还要我一个女人替你们拿主意吗?”说罢挽住秦忠胳膊,又道,“忠哥,你不用顾虑我,无论心中作何打算,我都支持你。”
秦忠点点头,道:“师弟,不如明日就出发,早去早回,也好快些找出师父闭关所在。”
“全凭师兄定夺,”清风举起碗,“小弟先干为敬。”说罢将酒灌进嗓子眼,因不善此物,呛得咳了两声。
“你慢点,”林妃秀笑了笑,又给他满上,道,“你虽有高明法术,可毕竟年少,到了那边遇事先多加考量,切勿像喝酒这般逞强。”
清风点头,道:“到时我全听秦师兄吩咐就是。”
“倒也不用这般,”林妃秀道,“一个人的心力终归有限,难免会有疏漏,你俩还是要多听对方建议,切忌一意孤行。”
“林姐教训得是,”清风道,“我定不会再像之前那般自以为是,害人害己。”
林妃秀知他想起了师姐,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又举起碗,道:“既然决定了要去昆仑,那便不能白跑一趟,不达目的绝不能罢休。”
“绝不罢休。”清风也举起碗,三人一碰,各自饮尽。
林妃秀又给三人倒满,眼中带着视死如归的劲儿,举起碗道:“猇狂徒杀我生父,毁我清白,定要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三人又互相碰碗,各自饮尽。
林妃秀靠在秦忠肩上,道:“忠哥,猇狂徒是你师父,可你既已依我,便莫要对他手下留情。今生我坏了你的德行,往后生生世世与你偿还。”
“林师妹,怎又说这话?”秦忠道,“我做这一切全凭胸中义理。”
“秦师兄说得对!”清风拿起酒坛给自己和秦忠倒满,“你简直就像那书里的英雄在世,小弟佩服你。”说着两人干了一碗。
林妃秀给自己和清风满上,道:“姐姐我其实也挺佩服你,你心中对许师姐全无男女之情,不图她法术,不图她身子,却仍为了她舍生忘死,你做的已经够好,莫要再心中自责。”说罢两人碰碗,将酒饮尽。
清风长叹一声,道:“应该还有更好的办法的……”
林妃秀又给他斟酒,道:“若不是你,她恐怕还会继续被人玩弄。如今她离开宗门,与过去了断,你该为她高兴才是。”说罢拿起清风的碗,递到他嘴边,“总有一天,大家都能不再执于过往,到时你与师姐自会相见。”
清风接过酒,道:“林姐,还是你会说话。”
林妃秀听后大笑,道:“我也是多亏你提醒,才能直面本心。”
清风道:“昨日我与冰肌子砍下秦师兄双臂,你冲上来打我时,我便看出你对秦师兄心意,想来这便是旁观者清。”
林妃秀听后看向秦忠,道:“忠哥,你听懂了吗?”
秦忠点头,道:“我一直都懂,只是你的痛苦太深,让你看不清自己。”
林妃秀忽地流出泪,也不顾清风在场,依偎在秦忠怀里。
三人一碗接一碗地喝着,一会他和他碰,一会他和她碰,直到酒坛见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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