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鹿瑶与夏氏坐在一起烤火,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被鹿瑶埋在炭火底下的红薯发出阵阵香味,可鹿瑶却没有心思去管。
心中凄凉,不知这事到底该怪谁。
本该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最终变成了恶魔。导致他如此的很大原因是他深爱的妻子。
他很爱妻子,为了陪伴妻子,宁愿每日在痛苦之中挣扎。妻子也很爱他,宁愿做着伤害自己伤害他人的事情,也要强留丈夫在身边。
“母亲。”
夏氏的眼泪滴滴落下,哽咽着道:“其实三弟不坏的。”
“母亲!”鹿瑶不知该说些什么,事情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
夏氏呜呜地哭了起来。
“母亲,要不瑶儿陪您去祭拜三叔三婶他们吧!”
三房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下人,低低的压抑哭声昭示着这里主人的离世。
灵堂是早就搭建好的,盛彧身披麻衣跪在棺椁前一张一张地往火盆里添着纸钱。
“母亲,瑶儿,你们来了!”盛彧重新拿过一刀纸钱开拆,“瑶儿,为三叔上炷香吧!”
鹿瑶依言,恭敬点香拜了拜插进香炉里。
逝者已矣,望往生能投个好胎。
盛彧又吩咐岁安,“去将三叔的庶子庶女都叫来为他们的父亲母亲守灵!”
夏氏在灵堂里又哭了一阵,连站都站不稳,盛彧与鹿瑶一起送夏氏回了二房。
没了三叔这个恶魔,鹿瑶本该轻松一些的,可整个侯府都笼罩在一片哀伤沉痛之中,鹿瑶莫名觉得心中悲凉苦楚。
盛彧与鹿瑶一起回了内室。
昂扬的青年背脊微弯地坐在靠窗的小榻上,望着外面皑皑白雪,久久不语。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很久很久,盛彧沙哑着嗓子出声。
像是在问鹿瑶,更像是在问自己。
鹿瑶走过去,放下了半开的窗户,拉着他冰凉的手,将他牵到火盆前摁着坐下。
“他们做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那毕竟是他的亲人,一下子没了那么多,盛彧失落也是正常的。
“你不懂!”盛彧望着跳跃的火光,双眼失了神。
“那你能说一说,为我解惑么?”
盛彧抬眸看向恬静温婉的妻子,第一次在鹿瑶还清醒的时候牵住了她的手。
“其实三叔一直活得很痛苦,长期服用药物使得他的身体越来越坏了,三夫人为了治疗三叔的身体,花费了太多的精力。
三叔想让三婶放弃,可三婶就是不肯。为了刺激三叔,她甚至提出了要将我母亲绑到三叔的床上。三叔本是拒绝的,可他,他-----”
鹿瑶没想到这事竟然从头至尾都是三夫人的谋划。
鹿瑶拍了拍盛彧的手,挨近他,借了一个单薄的肩膀给他。
“三叔无法亲眼看着妻子因为自己的寻死而自残,就想着借我的手寻死。所以才同意了将我母亲掳去了他的房里。”
鹿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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