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抱着她坐在床边,伸手抹她腮边泪珠,声音低哑,“朕失言了,不该那样说你。”原来不是她不在意自己,是自己说了伤她心的话。
冉嫮眼泪流的更凶,“谁都可以欺负我,皇后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我也明白,没了你我什么都不是!你们夫妻一体,扎人心窝子的话都一样!”
皇帝几乎可以想象出她面对皇后责难时那种难受来,这娇气包被自己惯的没受过委屈,被自己一冷落,不怪眼红她的人要落井下石。
“我是多打脸说的那话,刘贵人,你明知她跟我不对付你还去她那里,也不怪皇后笑话我...”冉嫮用手背狠狠擦了擦眼泪,眼眶被她揉的通红。
皇帝伸手去碰,“轻些,不是你自己的皮肉了?”手指下的肌肤滚烫微肿,他心疼起来,轻斥她。
“你管不着!”冉嫮拍开他的手,又挣扎起来不要坐他腿上。
皇帝被她扭得心火烧起来,一把抓住她细细的两个腕子,低头就去吻她。
冉嫮狠狠咬他,他越疼,心里越痒,反口咬了回去。
冉嫮哼一声,失了劲道,只有哭的力气了。
他放她躺在床上,扯开她衣裳,从肩头咬下去,又抬起身子凑上来吻她发烫的眼睛,“是朕不好,朕不该那样伤你心,只是你做的事是怎样叫朕难受...小没良心的,朕还不够疼你?”
冉嫮抽抽搭搭,“刘,刘贵人...”
“是朕错了,朕没有碰她,你去问元桁。”他赶紧哄,“朕恼你那样顶撞朕,什么叫你与其他人在朕心里一样...”
说起这话来他也生气,又咬了她一口,咬在细白颈子上,留下一个牙印来才舒心,“你还说朕戳你心窝子?你是如何戳朕心窝子的?”
冉嫮哭得缓不过来连连抽气,皇帝见状心疼担心把她抱起来坐在怀里拍背。
又喊门外的觅霜寄露进来倒茶拧帕子,自己亲自服侍了她一回,好一番折腾才让她缓过来。
冉嫮缓过一口气来,眼皮半阖不睁的靠在皇帝怀里,不时还是轻颤一下。
皇帝叹气,“你怕真不是上天派下来治朕的。”说完把人放下,半侧着身子躺在身边,让她枕着自己胳膊,另一只手轻轻抚弄她头发脊背哄她歇了。
等冉嫮睡着,他才轻吻一下她额头,合上眼没躺一会儿,元桁就来叫起了。
皇帝揉揉眉心,坐起来,给她掖上锦被,走到外间来让人伺候洗漱。
还嘱咐觅霜寄露,若冉嫮醒了派人去前头传话。说完收拾妥当后再掀帘进了内室,细看一看睡着的人,俯下身子靠了靠额头,体温正常才放心离开。
御驾离开长安宫,冉嫮一觉睡到将近午时才醒。
昨儿闹那么一场,她也是花费了好一番心力的。
她用手遮住脸,打了个哈欠,侧首,看身边躺着的男人。
他下巴上有些胡茬子冒出来了,显然昨夜里没休息好。看外头光亮,应是上朝回来补眠来的。
她伸出手去碰了碰他下巴,柔软指腹在他粗糙下巴上磨蹭了一下,指尖微痒。这样他居然也没醒,冉嫮身子挪过去凑近了,钻进他怀里,脸颊蹭蹭他胸口,又闭上眼。
皇帝勾起唇角把她抱紧,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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