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都没理好呢,你越来越不注重形象了。”墨枫打趣地理了理符玄有些蓬松的粉发,明明一直没护理过,却意外得手感好呢。
“唔……真得吗?我不会要成为青雀了吧。”符玄说道,有些不开心。
“开玩笑的,今早起得急,来不及打理很正常。再说了,成为青雀不也挺好的嘛。”
(“阿嚏——哪位牌友输钱了还在挂念我。”青雀揉了揉鼻子)
两人来到和景元约好的地点。自从两人又接手罗浮事务,景元就又开始尘世闲游了,可能连续几天见不到人影,但两人已经习惯了。
景元也没有身着他一贯着装的军戎,而是换上了一身白衣。
其实墨枫之前就早有推测,因为景元约他们出来的今天,是镜流的生辰,这是从符玄那知道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特意缅怀那旧日的云上五骁的话,也大概只剩下现存的唯一一位云上五骁的成员吧。
白珩赴死,应星和饮月都不再是从前那位了,镜流也大概……
“麻烦你们了,思来想去,还是想叫上你们。我想她会高兴一点。”景元脸上还是充满和煦的微笑。他待人似乎从来都是如此,如果不是闭目更有代表性,大概他会称为“微笑将军”。
墨枫没有多问什么,跟随着景元的脚步,慢慢走到了罗浮的一处荒地。这里曾经似乎是一处演习场,但被丰饶军摧毁后一直没能有时间重建。
而在那荒地的一处角落,有一处无字碑。
这是墨枫和符玄之前都未曾注意过的角落,毕竟罗浮洞天可是方圆不知多少里,比一般的星球大多了,一块无字碑当然不会引起两人的注意。
而且看样子还是新立不久的,这就更加不可能让每天忙得晕头转向的两人注意到了。
但景元带他们来,那这块无字碑的意义就不一般了。
“她一生犯过很多错,有过无法挽回的罪孽。虽然并非她本意,但罪孽无法挽回,即便她是前代剑首,也无法享受剑首的荣耀。虽然她或许根本不在乎,但我还是想给她立个她应得的碑匾。”景元说道。
符玄和墨枫都沉默不语。毕竟话题有些沉重,而且如果真要追究仙舟律法,给大罪之人立碑,是要判刑的,即便是景元,也少不了十王司的问候。
所以,这终究是无字碑,以后,也大约不会题字,这已经是景元能做到的一切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墨枫和符玄很清楚镜流对于景元的意义,那样的意义就好像他们彼此之间的意义。如果说没有镜流,或许就没有如今的景元。
再多因果论一点,没有景元,或许也没有如今的墨枫和符玄。
“镜流前辈她真得……”墨枫有点问不出口。毕竟镜流到现在,也只是失踪,要说确认身死,也得见尸才是。毕竟,那只大尾巴狐狸停云的事还历历在目,为了消除影响,可是忙前忙后了很久。
“她死了。大约在流放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自那以后,剑首镜流已经不在,剩下的,只是一位一心想要复仇的战争机器。”景元不介意道,毕竟过去都过去了,今天带两人来也不想做什么遮遮掩掩的事情。
他在罗浮交的朋友其实不多,大多数都是为了政治,为了经济,为了人脉刻意去交往的,早在云上五骁分崩离析的时候,他交友就渐渐少了些许纯粹。
身后的两人,应该算是罗浮为数不多的知心好友,如果再多算几个,彦卿、青雀或许也是。但彦卿比起朋友,更像是自己的孩子,青雀那古灵精怪的丫头,和符玄关系更密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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