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段武的姨弟白老板?”
到现在她才知道跟她一起疯的竟然是青屏鼎铭农化的大老板。
白海波苦涩而笑:“也别白老板黑老板了,我现在啥也不是。”
上官雪小脑袋向后一仰,轻轻磕碰着白海波的后脑。
“既然你是段武的亲戚,栽在你手里,我认了,你现在可以打我,我由着你打,倘若我还一下手,我就不是上官雪,我是王八婆。”
说完闭上好看的眼睛。
白海波僵直着脖子一动不动,憋了半天由衷说道:“你好心好意救了我,我为什么要打你呢,真是奇了怪了。”
一句话顿时感动了上官雪。
上官雪调转过身子,开始拿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逼视白海波。
“我就是皮痒痒,你起来打我,打我呀,你快起来,为什么不起来打我,不起来打我,说明你撒谎,你不是段家亲戚!”
一边说,她一边站了起来,使劲拉扯白海波。
白海波不知道眼前这个丫头片子为什么如此倔强,语气忽然加重的道声:“我是!”
上官雪修颈前倾,“你不是!”
“我是!”
“你不是,我听说,白海波杀过人,可你呢,你杀过么?”
咳咳!
老底被揭穿,白海波顿时愣住了。
过了好长时间,他闭着眼睛慢吞吞的说道:“没错,我是杀过人,不然也不会躲到这里,可是,我杀的是个坏人,对社会没有任何正面价值的大混蛋。”
说完双手掩面的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做人失败如果像修理指甲那样可以重新再来,这个世界还有怎样的成功值得留恋呢?
失去的拥有如果也像修理指甲那样不痛不痒,那么,我们何尝不是指甲?
很显然,白海波在哭自己。
上官雪小小年纪却是能懂!
望向白海波哭得稀里哗啦,她渐渐也难过了,勾着脖颈轻问:“想喝酒么,要是想,咱们找个环境好一点的地方,我陪你。”
白海波抽了抽鼻子也没去看上官雪。
“可是,如果被四大恶少遇到呢?”
白海波浑身上下阵阵疼痛,内伤也是实锤了,揉了揉后腰,他担心史波他们看见他,直接要了他的命根子。
上官雪倒是不以为然,“管他们什么四大恶少不四大恶少的,这世界谁怕谁呀,就问你敢不敢去!”
白海波也不完全是个胆小鬼,既然人家小姑娘什么都不怕,他感觉也没啥大不了的。
也就赌气说道:“你要是敢请,我就敢去,反正我不想活了,要死,我陪你一起死!”
“那你说去哪?”
“随便。”
“吃饭的地方,没有叫随便的。”
上官雪秀眉舒展,不忘来了个小幽默。
然后忽然有些犹豫了,想了想说道:“还是远一点吧。”
出了三角花园,背离那个打架的娱乐会所,打车走了好远,上官雪叫出租车司机停下。
临付打车费白海波摸向裤兜,才发现钱包还在娱乐会所的柜子里,再一彼此打量,上官雪穿着小女生工装,白海波身上穿着浴袍。
靠,除了尴尬,他还在担心出逃时带的那笔巨款。
那些钱装在一个帆布包里然后被他锁在车子后备箱,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四大恶少会不会砸他的车。
当着司机的面,白海波不敢说出实情。
上官雪似乎看出白海波的尴尬,摆动手机笑道:“我这里有,我这里有。”
然后找到一个酒吧一直喝到子夜。
外边偶尔传来摩托车飙车的声音她也不管。
她也知道,四大恶少一定到处在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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