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茶花说道:“我会藏起来的,他一辈子也不会看到,就像藏在我的心里。那个打火机,生火做饭,我也不会用的,我要让它一直保留着火种,就算最后我走进坟墓,它还能点亮我来世那束光。”
就算最后走进坟墓,它还能点亮来世那束光。
这本身就是生活中跳跃的思想火焰!
虽不是什么海誓山盟,却也把梦想带到来世。
秦冲彻底感动了。
“茶花,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充满诗意的女人,你懂得生活,是位很知性的奇女子,重情重义的好女子。”
情不自禁的,秦冲由衷赞道。
罗茶花苦笑摇头道:“别笑我了秦冲,我没文化,也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山村妇女,你的这些话,是说城里人的。”
“不的茶花,不像你说的这样,其实,我现在更想叫你一声草原夜莺,你的心灵,就像草原夜莺的歌声,非常非常美好,这让我忽然幻想,要是有那么一天,你,我,还有你们家的铁锁,你的婆婆,咱们几个要是能再相见,那将多好,就比方说,我在一家公司打工,你和铁锁也去那里上班。”
说到工作上的事,秦冲忽然想到了被白海波夺去的鼎铭农化。
如果他现在还是鼎铭农化的老板,他真希望给罗茶花和代铁锁提供两个优质岗位,不为别的,就因为罗茶花如此重情重义,这完全值得。
罗茶花微微含笑道:“那不可能的,世界这么大,怎会那么巧呢,再说了,我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纯粹为了见面而见面,我不会去做的。”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女人,所以,我一直都很敬重你,来,拿着茶花!”
解下钥匙扣上的折叠式袖珍瑞士军刀,秦冲把它交给罗茶花。
然后走到床头柜旁边,伸手便把打火机拿了过来。
同时另一只手里攥着半盒烟。
打火机,他递给罗茶花了。
半盒烟,却是被他忽然揉成一团,望向罗茶花,秦冲把烟盒往垃圾桶顺手一丢,叹道:“知道吗茶花,我忽然想戒烟了!”
罗茶花觉得有些新奇,嫣然一笑,“戒烟,为啥?”
秦冲满脸认真的睁大眼睛,“因为你啊。”
“因为我?”
罗茶花扑哧笑出声,“你会因为我而戒烟?别逗了,我又不是你……”
她想说,我又不是你老婆,可很快就发现不合适,因此赶紧抬起小手捂嘴。
秦冲更加认真了,解释道:“是的,是因为你,我希望你替我好好保管打火机啊,来世那束光,我还希望你帮我点亮呢。”
“那也好,虽然你我没什么关系,可是吸烟有害健康,我还是希望你能戒掉。”
“嗯,一定能戒掉的,再说了,我也没有多大烟瘾,要是戒掉,我谢你。”
罗茶花慢慢垂下头,喃喃而语:“别谢我,咱俩真的没有什么。”
忽又抬头望向秦冲,说道:“明天我和三姑一起来送你,你的纪念品,打火机,袖珍瑞士军刀,我也只能偷偷来要,你别多心,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说着扭腰便走。
秦冲可就急了,两手横摆的忙道:“你等下茶花!”
罗茶花止不住心里一惊。
停是停下了,声音里却是带着不安,轻颤着问:“你想干嘛?”
从秦冲语气的急迫程度,有一个不好的预判,让她觉得,极有可能秦冲会对她做些不理智的动作。
而恰恰她的这种小紧张,让秦冲瞬间认识到一惊一乍的危害性。
不想让罗茶花害怕下去,秦冲脊梁笔挺的站在原地,一动也没敢动。
看到他这个样子,罗茶花反而笑了,说道:“有什么话,都说出来呗,反正以后见不到了,憋在心里也难受。”
既然认为以后不可能再见面,有些话,说出来,余生萦绕耳畔,也不失为一种回味,特别是和秦冲待在白头谷的日子,那种感觉,总是很特别。
秦冲没敢再看罗茶花含笑的脸庞。
清了清嗓子,他把话题一转,声音放软的说道:“回到月牙坪以后,香草的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不然,她这辈子都没法抬头做人了。”
香草?
一丝痛苦的表情,从罗茶花嘴角掠过。
她陡然意识到,在秦冲心里,人家代香草可比她罗茶花重要多了,她罗茶花的一切轻颤和小紧张,原来都是那么自作多情!
“香草?我懂,就比方说我,胡云道那么对我,我不是一直都在瞒着婆婆吗,谢谢你救了我秦冲,也谢谢你一直为我保守秘密。”
想到胡云道在山顶脱光她的衣服,然后幸亏秦冲赶来及时,却是她洁白的身子被秦冲一览无遗,不知道为什么,罗茶花现在老是想哭,那种事情,但凡是个好女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放心吧秦冲,我知道你喜欢香草,香草也喜欢你,我会为你俩保守秘密的。”
望向秦冲最后一眼,罗茶花竭力控制情绪。
那带着祝福的含笑一眸,似乎想要留下永恒一瞥。
可就在她尝到苦涩的滋味,害怕情绪失控,扭腰低头的也就急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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