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门缝里那张傻乎乎的脸,胡雪玲知道遇到麻烦了。
胡雪玲娇俏的脸蛋腾的一红,也不理睬那个人,放开门,绕开那个人慌忙低头走开了。
还是孙根富临危不乱,干咳两声,把襟摆往下拉了拉,然后快走两步嚷道:“赵二蛋!你特么不好好在岗位待着,跑这里来干什么?”
说话间,孙根富瞄几眼胡雪玲气咻咻的走路带风的扭动姿态,随之朝那个人奋力踢出一脚,低声嚷道:“我让你坏了老子的好事!”
孙根富也没看清光天化日之下自己胆子有多大,就好像玖陇农化是他家开的,美人个个都是赠品。
那个赵二蛋的年轻人也没躲闪,吃了孙根富一脚以后才知道拔腿逃跑,边跑边喊道:“打我干嘛,我来找工资的,你和胡雪玲怎么个情况,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赵二蛋脑子不太机灵,依照他的智商,也只能在粉尘工段当个包装工,灰头灰脸的全身上下都是农药粉尘,拿命换来那点工资真的不容易。
而恰恰这种一没本事二没后台的不容易,才是孙根富克扣工资的底气。
听说工资被扣,赵二蛋专门跑到车间办公室来找后账,不料遇到的却是孙根富正对胡雪玲行不轨。
赵二蛋边跑边喊,办公室门前路上以及附近的生产岗位,有不少工人被惊动了,纷纷望向追在后边的孙根富。
“你特么给我记好喽,再要胡说八道,我立马开除你!”
孙根富停住脚,指着赵二蛋的后影恶狠狠地嚷道。
从赵二蛋嘴里所说胡雪玲不胡雪玲的,大家已经猜出大概了,当然,知道孙根富不好惹,他们也只能心里偷着乐。
孙根富也没紧追,感觉到他的公鸡腿有些超负荷,也就掉头回办公室去了,毕竟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喜欢搞女人,虱子多了确实也感觉不到痒,所以说,赵二蛋又喊又叫,孙根富也没觉得脸红。
可遭殃就遭殃胡雪玲,本来大家都知道她喜欢偷人,这回忽然被人偷了,而且是在主任办公室被偷的,这实在让人浮想联翩啊。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以后,胡雪玲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两个香腮好像是点了胭脂,红红的非常诱人。
哑巴吃黄连,她是郁闷透了,可郁闷的样子偏又不小心被孙根富隔着门上玻璃偷看到了。
孙根富心头一震,忽然感觉一下子来了成就感,心里还怪得意的。
赵二蛋还在厂区水泥道上气喘吁吁的飞奔着,恰好秦冲远远的就看见了他。
嘿,那不是赵二蛋吗?
“赵二蛋你别跑,别跑啊,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去揍他。”
秦冲远远招手问,跟着赵二蛋也跑了起来。
秦冲知道赵二蛋胆子小,观其形态,十有八九是被吓着了。
秦冲是来二车间产成品仓库看有哪些存货的,其实他可以不来,之所以过来,就是想在二车间的地盘走走台,借机展示一下。
这中间,他最想出现在孙根富的眼皮底下了,意思是,你孙根富不是喜欢到老板那里捣蛋,说我挪用公司货款的吗,还把你老婆派去查我,我呸。现在我秦冲浑身上下清清爽爽,我就想过来给你看看,一时半会,爷还是进不了牢房的!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赵二蛋?”
秦冲追上赵二蛋问。
早在秦冲在二车间当维修工的时候,赵二蛋就认识秦冲,而且还知道秦冲身手非常好,就连当时秦冲爬到三车间烟囱给避雷针防腐的事情,赵二蛋依然记忆犹新。
这一听说秦冲能给他撑腰,赵二蛋的胆子很快就找回来了,喘着粗气说道:“孙根富,孙根富想杀我。”
秦冲一怔,“孙根富要杀你,凭啥?别激动二蛋,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
平时,赵二蛋在车间就是傻不拉几的,有时候他再是被人欺负也没有人理他,秦冲属于少有的对赵二蛋好的那几个。
赵二蛋说道:“我刚才去车间办公室,看见孙主任被胡雪玲扇了嘴巴。”
“胡雪玲扇了孙根富?”
秦冲心里一乐,忽又觉得有些不对,忙问:“为什么扇他呢?”
“他抱胡雪玲了,还想跟胡雪玲亲嘴。”
“哦,是这样,嘿。”
秦冲不带好笑,可忽然,他板起脸说道:“我告诉你二蛋,这种话,你回到岗位绝对不能随便说的,也许是你看花眼了,胡雪玲可不是那种人。”
不知道为什么,秦冲忽然想保护胡雪玲了。
也许胡雪玲对潘小兰生意上的照顾让他心存感激。
也许他意识到赵二蛋如果胡乱说话,真有可能被孙根富开除。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想讨好胡雪玲,借此从胡雪玲那里得到一些风情体验,当然,这种可能性不是太大。
赵二蛋点了点头,为了证明自己,这时又说:“我真的看见了,我没撒谎。”
“我也没说你撒谎啊,你先告诉我二蛋,正上班的,你去车间干什么?”秦冲哄着赵二蛋。
赵二蛋回道:“找工资呀,我听说,这个月的工资又被扣了。”
“哦,是这样,那,你知道,扣你多少工资吗?”
“八十多。”
“这样吧二蛋,你跟我来。”
瞅瞅路上还有行人,秦冲招手示意赵二蛋跟他来到一个偏一点的地方。
停下来以后,秦冲掏出皮夹,拿出一张百元大钞捏在手指缝里,在赵二蛋的眼前晃过来晃过去的。
“只要你不把看到的事情说出去,这张大钞就是你的了,孙根富扣你八十多,我补给你一百,你看,这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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