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吗?”
熊三品心里窃笑着。
他不止一次的听魏中信说过秦冲的不好。
可这次魏中信是当众糟践秦冲的,想不到他竟然还是稳如磐石,还是没帮他的部下做任何辩护。
他也不便把落井下石的快感表现出来,心里却是渔翁思想。
往魏中信跟前扔把刀,再往秦冲跟前丢柄剑,意思,你们愿意斗就斗呗,最好往死里整。
魏中信之所以讨厌秦冲,一者,因为秦冲要账时跟他玩阴的。
再者,他隐约感到,秦冲会给他带来一种后院起火的威胁。
自从代香草的微信朋友圈里出现秦冲的名字,魏中信就开始担心了。
老夫少妻,本来婚姻就如枯木脆弱而腐朽,这再来了个惯于使诈的帅哥,他怕斗不过啊。
熊三品看不透魏中信的内心世界,也不知道秦冲已经与代香草在雪地里交流过了。
在魏中信夫妇面前,他还以为自己是个重量级人物呢,甚至说胜过老板方家岩。
再一想,魏中信的货款虽说不好结,可苍蝇再小也是肉啊。
加之代香草貌美如花,也从没听她制造过绯闻,堪称良家妇女的典范,虽然不能弄到手,但近身多看几眼,一起吃吃饭聊聊天总可以吧。
所以,这一被魏中信提醒,他也真就更加舍不得了。
“白城市场,秦冲干与不干,都还在镜子里照着呢,反正他是我的手下,必须听我安排,这次,我是故意不让他来开会的。
他这个人吧,只配给我当个驴使,我指到哪,他必须打到哪!所以说呢,魏哥你也不必着急,这事先放一放吧,哦,对了,喝酒不谈工作,来,咱们干了它。”
说到干,熊三品故意望向代香草几眼,除了不怀好意,还感觉自己有多大能耐似的,洋洋自得的率先举起了酒杯。
那些嗜酒如命的客户兴奋顿起,无不附和:“干,干!”
觥筹交错,这也恰好符合拉近彼此距离的初衷。
来这里开会,喝大酒是一种交流感情必不可少的方式,有的白酒,有的啤酒,有的红酒,或者三种掺着喝,人气看上去杠杠的。
独有代香草守住成熟美妇人固有的矜持。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到熊三品放出狠话,代香草这才知道错怪秦冲了。
原来,秦冲没参会是有原因的,是被熊三品打压了。
坐在酒桌旁,代香草这时更加少言寡语了。
她也十分注重身材的保持。
别人喝酒,她只喝白开水。
以茶代酒敬上宾,这是人之常情,可她唯独不愿搭理熊三品。
听说熊三品要杀回马枪,而且不把秦冲当人看,代香草就更不高兴了,这时抬胳膊抵了抵魏中信,小声说道:“少说话,也少喝酒,多吃菜。”
事实上,代香草已经给足了魏中信畅所欲言的权力。
让魏中信少说话,其实是不想让他多说秦冲的坏话。
表面上,她却是好像很严肃很疼魏中信的样子,眼神冷冰冰的。
既然男人的尊严已经拥有,魏中信也就知足了,果然不再多说话。
酒也只是象征性的抿了抿。
真就少喝酒多吃菜了,吃前,还把一块精肉夹到代香草的碗里,秀着恩爱。
代香草讨厌熊三品也不是三天两天了。
这也不能怪她。
每次去白城,熊三品到她门市一坐不起,雷打不动的不到吃饭点绝不起身。
饭没少吃,酒没少喝,烟也没少抽她家老魏的,还经常私自从哈市往白城乡镇串货卖高价。
表面上却是言辞凿凿,说是哈市经销商干的,说他回头查出来一定严肃处理。
大话说了一火车,这么多年也没见他熊三品断一个哈市经销商的货。
反是白城的市场越来越乱,这也是代香草拖欠货款的原因之一。
一个想吃人家老婆豆腐。
一个担心后院起火。
一个众里寻伊!
这三个人,熊三品,魏中信,代香草,心里各有小九九,最后难免就会产生分歧,只是分歧没在酒桌上化开而已。
等到熊三品酒精泛涨,喝着喝着,耳朵突然热了起来,随之忽然扭头打了个喷嚏。
“他妈的秦冲,一定是他在诅咒我!”
一个脑残的错误判断,熊三品脱口而出,等他再想把话收回时,已经晚了。
一鸣惊人,几乎语惊四座。
睡不着觉,怪床歪,这还有说理的地方吗!
不过,这也看出,熊三品和秦冲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了。
代香草旁观者清,这下她更加确信秦冲没机会接手白城市场了,想了想,心里不禁空落落的。
云省植保会结束以后,熊三品回到了唐州。
这时距离元旦钟声敲响只有不到两个礼拜的时间了。
各大农药厂家都在忙着市场调整或者业务培训的事情。
玖陇农化也不例外。
秦冲在公司里还是一如既往的低调着。
以他的聪明才智,成功的摆平了一个老赖,他也不是缺乏骄傲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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