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在这里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呀。”洛璃之将鱼香肉丝从饭盒里拿出来,摆好碗筷,然后坐在了连裕的对面,双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对方。
“这有什么关系?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连裕担心洛璃之因为他们的忽视,又被伤到了。
“嗯,那你快吃,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好。”连裕尝了尝洛璃之的饭菜,眼睛一亮,没想到洛璃之做饭这么有天赋。
“很好吃,我很喜欢。”连裕毫不吝啬对洛璃之的夸奖。
“那我以后天天给你做!”洛璃之笑眯眯的,琥珀色的眼睛,闪闪发光。
连裕总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似乎之前见到过,但是想半天也没想起来,索性不想了,专心享受美食。
第二日,连裕带着连月月等人准时赴宴。
“待会儿见到福全,一定要谨言慎行,无论他问什么,都有我在。”连裕进去之前再次叮嘱连月月等人,生怕说错一句话,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大师兄你放心吧,我们都记得的。”玉安门众人拍着胸脯保证着。
连裕点点头,虽然他的这些师弟师妹们平日里看着不着调,但关键时候比谁都靠谱。
连裕到的时候福全还未到玉然县,林纬海为了表现自己的重视,带着大家到县城门口等着。
临近中午时福全终于出现在城门口。
“福公公……”林纬海带着众人弯着腰,行了个大礼。
连裕等人只是抱拳微微点了下头。
福全掀开轿子帘子的一角,微微抬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句嗯字,然后放下帘子,队伍继续前进。
林纬海等官员看着已经进城的轿子,面面相觑,他们还弯着腰,不知该不该直起身,最后求助般看向连裕。
看着走远的轿子,连裕淡淡说了句:“我们走吧。”
然后就带着玉安门众人,慢悠悠的往县衙走。
林纬海等人立马跟着连裕走。
连裕没想到福全离开皇宫后这样傲慢,不过对他来讲,这是好事。
林纬海等官员致力于往上爬,所以才会毕恭毕敬对福全,但对方毕竟是个阉人,林纬海等人心里面或多或少是看不起的,笑脸相迎,结果对方竟然还甩脸色,林纬海等人自然心里不舒服。
在这个条件下林纬海自然更偏向他们玉安门,这对他们来说是有利的。
“福公公,这是玉然县最好的厨师做的满堂翠,你尝尝看。”林纬海虽然心里不爽,但为了自己的前途,依旧毕恭毕敬的。
福全抬眼瞄了眼,心里头鄙夷,这些乡野菜色,有什么可夸的,比不上皇宫里的万分之一。
福全眼里的鄙夷,被林纬海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怕福全回皇都后,在皇帝面前参他一本,林纬海高低得把这盘子菜全扣在福全的脑袋上。
被人三番五次这边,让其他下人来伺候福全,他则到连月月那一桌去了。
林纬海走后,福全靠在椅子,偏过头去看旁边的连裕:“连大人,陛下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福全的声音又尖又细,因为傲慢,更添了几分难听。
听闻此言,连裕眼眸微垂,无奈叹了口气,眼里是疲惫和痛苦:“不瞒福公公,半月前我们进入玉然山内部,遭遇雪崩,死伤一大半,直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哼,那就是说,一点进展也没有了……”福全不想听过程,只在乎结果。
“也不是没有进展,只是玉然山太过危险,玉安门众人之前便牺牲了一半左右的人,现在不敢贸然进去。”连裕微垂着眸子,语气沉沉。
“这都是借口,若是为了陛下尽心尽力,怎么可能被这点困难难住。”福全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
“玉安门也不过如此。”福全最后还不忘再补一句。
同桌的几个玉安门弟子,都埋着头,像是因为福全这句话而羞愧,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是在抑制自己给福全几巴掌的冲动。
“福公公说的是,现在陛下派你来了,想必很快便能找到长生不老的秘方了。”连裕脸上的表情依旧没变,依旧挂着温和的笑,说出的话也是恭维。
“呵,吩咐下去,明日进玉然山……”福全摆摆手,唤来了一个侍卫,大声吩咐着。
“福公公,你才刚到这里,应该适应几天,再考虑要不要亲自上玉然山的事情。”
“而且玉然山内部十分危险,环境险恶……万一你在里面出点什么事,我们没办法向陛下交代……”连裕语气平淡,理性地劝说福全。
“有禁卫军在,难道会有什么危险吗?就算有危险,为了陛下,也是值得的……”福全斜睨了一眼连裕,完全没将他的话听进心里。
听福全这样说,连裕也就闭上了嘴,已经劝过了,周围那么多人都听到了,但福全不听,他也没办法,只能保持沉默,不再多说什么。
玉然山的危险,这里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福全非要一起上山,发生意外,死在玉然山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就算死不了,也能让对方吃吃苦头。
此时此刻,使用术法,在镜子里偷看连裕情况的洛璃之,全程目睹了福全,对连裕甩脸色,出言讽刺的场景,他眼神微眯,危险地看着满脸褶子的福全。
这个人他,长得丑,说话还难听,他很讨厌。
福全并没有和连裕住在一起,他住在了县令专门给他们布置的院落里。
连裕第一次觉得林县令办了件好事,他根本不愿与福全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林纬海的安排,很合心意。
与福全分开后,玉安门的众人终于忍不住了:“看到他那个态度,我就想扇他两巴掌。”
“就是就是,不就是狗皇帝身边的一条狗吗?还真把自己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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