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爱国饶有兴味的插了句:“老霍是个体贴人,温同志虽年少任性些,但他会理解的。”
所谓娇妻,不就是拿来宠的么?!
“不用理解,各有各的路。”
温婉撂下这句话后,车内罕见的保持了沉默,直到送走温家兄弟俩,她都没再发表任何意见。
气氛仿佛凝滞,肖爱国没话找话:“温婉同志,这次老霍转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你,他腿虽受了点伤,但终有好的那一天,错过他算你的损失,如果你不折腾,生活总归是能越过越好的……”
想起霍云霆翻脸无情的强势手段,温婉眸底的情绪淡下来:“关我屁事。”
“……”
“当初追老霍的人能从兵团排到镇上去,你知道他为什么就独独答应娶你吗?”
温婉的表情总算变得不耐烦:“关你屁事。”
“砰”的一声巨响,吉普车猛的拉了急刹,在雪地上滑出一道重重的痕迹,向来好脾气的肖爱国差点被温婉油盐不进的模样给气炸,他狠捶了下方向盘,语气夹杂着冰冷。
“老霍曾经待你,如珠似宝,你还想咋样,上九天揽月,还是下五洋捉鳖?你们离婚的事板上钉钉,今儿完全是看在你哥份上,我才陪演这一出戏……”
“作为他的好兄弟,我不得不奉劝你一句,适可而止。”
肖爱国甚至没看清温婉如何动作的,就见她冰冷的手指微微弯曲,势如闪电,搭在了他颈动脉处,收紧的指骨关节带来巨大压迫感,“开车,少说废话。”
温婉漆黑的眼散漫的审视着肖爱国,她抛出致命的一击:“你口口声声我对不起他,那你觉得他对我有感情吗?”
后视镜里,温婉的眼神凌厉,阴冷,向来嘴利的肖爱国喉结滚动,忽然说不出话来。
是了。
从头到尾,霍云霆对温婉没提及喜欢二字。
所谓的好,不过是责任作祟。
他有何立场来指教温婉曾经的错处!
简直是笑话。
……
温热的水从发间淌过脸颊,落在肩窝处打璇儿。
霍云霆刚从洗漱间出来,单薄的衬衣松垮的拢在身上,他单手擦了擦红框玻璃镜上的雾气,只见镜面中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五官尤其俊美,线条凌厉,冷冽的眼眸深邃多情,脖颈深处一道狰狞的伤痕盘绕,足以见当时的凶险。
他甚至能回忆起利刃割向脖颈的锐痛感。
“云霆,我死后,唯一的妹妹托你照顾……”
低缓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红。
霍云霆骨节分明的大手猛地攥紧简陋的梳妆台,青筋从手背蔓延至脖颈,他眼底漆黑一片,攒动着难以言说的痛楚。
“母亲,你回来啦,锅里有热水……”霍宝的嗓音带着欣喜,踏踏的脚步声在夜晚中显得刺耳。
霍云霆刚坐上轮椅,就见温婉推门而入,她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他腿上,“家里就这么两个人,有必要吗?”
霍云霆掀了掀眼皮:“习惯了,抱歉。”
他骤然起身,步履缓慢坚定的朝着右边厢房走。
“我不睡这屋,只是过来收拾东西,至于明日如何说服方政委把那木屋拨给我住,看你的本事了,以后没事少演恩爱戏码,我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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