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敛去眸底戾色,她三两步窜上前,把奄奄一息的兔子攥在手中。
“山子哥,你还真逮兔子了,真厉害。”
温山瞥了眼旁边都快凉透的头狼,闷闷道:“你更厉害。”
“这兔子是被你戳死的……”
温婉微仰着头,语气故作张扬:“不愧是我们。”
“山里更深露重,不安全,咱们回家再说,嫂子都急坏了。”
如果对方忍不住去找高队长,那才真的坏事。
温山一把夺过她手里那鲜血淋漓的兔子,“这东西脏乱,给哥拿。”
他语气顿了顿,半晌才问:“婉婉,你怎么突然变那么厉害?”
温婉眼神闪烁,她比了比手里的柴刀,故作轻松:“你说的是这样、这样还是那样……”
雪亮的刀锋倒映出她冷艳的一双眼,就连眸光都显得干脆利落,和小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刚才那看似简单的一脚,换他来都不能踢得那么漂亮。
“山子哥,我亲哥是特种部队里的,他教了我不少防身的功夫,就说我现在的男人,也是在边境巡防作战的特种兵,能呆在边境的可不是普通人,耳濡目染,我可不就会一些了吗?刚才那两下都是花架子……”
“花架子?婉婉,你在省城读了高中变得有文化哩,可那狼是真的死翘翘……”温山咧嘴笑了笑。
“那是它体虚,禁不住打。”
兄妹俩说说笑笑的朝着山脚走。
……
闻着空气中的霉尘味儿,一觉到天明。
温婉起床的时候,院里飘荡起一股浓浓的肉香儿。
她把淑芬精心准备的藕粉色碎花被子叠在床脚,刚跨出隔间的门,鞋底就传来异样的触感。
湿湿黏黏的。
是踩中鸡屎了!
换做从前的温婉可能会恶心得蹦起来,可如今的她面不改色的在台阶上蹭了蹭,态度淡然。
听见开门的动静,淑芬从灶房里探出脑袋,笑着招呼温婉:“婉婉,桌子上有稀饭,灶上还煨着……”
她的话还没说完,门口走来一男一女。
男的身高大约一米七左右,满脸精明相,他目光先落在漂亮的温婉身上,吹了声口哨道:“这是温婉吧?真他么的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嫂子,炖啥呢?我搁老远就闻到香了,啥年代了啊,咱可不兴吃独食。”
紧随其后的是他媳妇高小梅,她身怀六甲,仰着下巴,不拿正眼瞧人,“家里来客你们也不说一声,不地道。”
说完她漫不经心的瞥了眼温婉:“这是你那干巴巴的妹子吗?别被人掉了包……”
淑芬紧张的站在门口,就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两口子往灶房里窜。
温山不在家,她连说都说不过这油嘴滑舌的老二家。
温婉掸了掸衣角上的灰,状似无意的挡住温原的路,笑得人畜无害:“是温原哥吧?我一眼就把你认出来了。”
近距离看,这温婉的皮肤吹弹可破,白净得仿佛上好的瓷器,赏心悦目。
温原听见对方接下来的恭维,笑意还来不及绽放,就凝滞在唇角。
“你啊,还和小时候一样丑。”
“丑得令我印象深刻。”
温婉嗓音里带着凉意,仿佛刮骨的刀,一寸一寸剥下那层亲情的伪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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