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尚书房。
富丽堂皇却又威严庄重,宽阔平坦的书桌上,明黄色的桌布在风的吹拂下微微摇曳,其上,是一堆小山一样的奏折。书桌后面,男子一袭明黄色龙袍,金冠束发,绝色风华。他微微斜靠在龙椅上,神情慵懒,一缕发丝自他耳后滑落,更衬得他面白如玉。
尊贵,高雅,他是天生的帝王!
他的手中拿着一本奏折,墨意一般渲染的眉毛轻轻拧起,忽然,他‘啪’一声将那本奏折扔在桌子上,脸上的怒气让站立在他身边伺候的步然一惊,赶忙低下头。“朕每一年都拨款数十万两,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灾民?”
他眼光凌厉,寒意盎然,看得他下首的两个男子都是一震,不由得战战兢兢。
皇帝水清的下首,两个男子并排而立,两人俱是一身华贵的蟒袍,尊贵不凡。宛若玉树临风,两个男子身形颀长,只不过左边站着的男子眉宇清润温和,一身文雅,而右边童颜毫不逊色的男子面如冠玉,眉宇间却尽是纨绔和张扬不羁。左边那位正是北静王水溶,而他右边则是五皇子、也是当今圣上的同母胞弟西宁王水澈。
每一年夏初,也就是小麦成熟之时,位于京城西面的西峡之地往往会有一年一次的干旱,数月的干旱往往导致那些地方粮食颗粒无收,大批灾民流离失所。每一年的这个时候,也是水清最为烦恼的时候。这西峡之地的旱灾,他想过很多办法去解决,但总是见效甚微。每每一想到大批的灾民潦倒饥饿的情景,他便寝食难安。
“你们倒是说说,朕该怎么解决这难题?”西峡地方官又上书说赈灾款额不够,一年一年的增加赈灾款额,可是每一年总不够。
西宁王虽然是一副嬉笑不羁的样子,见了谁都是笑着,平日的作为又有些相似纨绔之地,实则却是笑里藏刀之人,别看他一副笑呵呵无害的样子,其实笑容的背后早在想着如何对付某些人了。
两位王爷,一位温润宽仁,一位却手段非常,所以整个朝堂在他们两兄弟一黑一白脸的照应下,人心齐聚,倒将自古以来朝堂分派的现象消除,出现上下一心的局面。
水溶因为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还在想黛玉的事情,所以对于皇上的问话不知道作何回答。而西宁王则是邪魅一笑,上前一抱拳道:“皇上,西峡旱灾自我朝开国以来便是难题,以往历代君王也没有想出好的办法,您大可不必烦恼。”
水清瞪了一眼这位什么事看似不上心却什么事都上心的皇弟,眼神之中有难得的宠溺,“就是因为都没有解决朕才得想办法解决,要不然朕愧对受灾的人们啊!”
水溶回神,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若论心怀天下,他们始终是比不上四皇兄啊。“皇上,为今没有想到更好办法,旱灾以来,只能按照原来的方法。只是,这赈灾的款额像是无底洞总也填不满,臣弟怀疑有贪官污吏趁机大发国难财。”
水清点点头,眸色清亮,“溶弟所言极是,朕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一想到百姓心中歉疚。澈弟,你最近一直很闲,朕这次就派你到西峡查查赈灾一事,务必把银两送到灾民手中。”他这小五弟查办贪官污吏有一手,往往那些大贪巨恶到他面前很快就会遁形。
“啊~”西宁王水澈啊了一声,似乎很不愿意,可是看到皇兄坚决的眼神,也忙俯首作揖,“臣弟遵命。”一想到就要离别京城数日不能见到京城第一名妓苏昭儿,他的心里就失落。
他的表情尽数落入水溶眼中,水溶忍不住打趣他,“五皇兄,为何如此丧气,是不是一日不见佳人就如隔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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