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侍卫则真正的分散开来。
只不过,在逃跑前,也不知是谁,在路过田大时,一脚把他踹下马背,同时牵着他的马,快速逃离。
田大没有马,他的身上还沾着血腥味,且味道极重。
都不必问,狼群首先对付的目标自然就是他。
“不,不!”
田大显然也预见到了这一点。
他慌乱的奔跑着。
听着身后狼群的低喘声,他慌了,也真正的惊恐起来。
“救命,救命,我知道错了,救救我……不,不要,啊!”
很快,他的呼救声,就被狼群的撕咬声下,慢慢变得微弱起来,直至再也听不到。
他们很快就到了留芳亭。
营地离这里大约还有十里地。
与沁芳亭处在一条直线上。
只不过位置不同的流域。
是的。
留芳亭已经靠近地龙河了。
就在沁德草场最大的湖泊罕达湖边上,依湖而建。
此时虽然已经是二月,但湖上依旧结着厚厚的冰层。
所以这里的温度自然还要更低些。
“先不要下马。”
到达后,太子提醒苏辰。
“嗯。”苏辰应下,提着缰绳来到太子身侧。
“殿下是否已经猜是谁下的手?”
她轻声询问。
都历他们就停在不远处,离这里稍有些距离。
他们也都坐在马上,喘着气休息。
太子看向苏辰,“若我说是我那偏心的父皇,你会相信吗?”
毕竟这阴谋都快成阳谋,如此拙劣,让人难以相信是帝王所为。
然而,苏辰却认真的点点头,看着他道,“我信。”
当然,她相信太子,并非单纯的因为个人的感情因素。
还因为,她自己的父亲,亦是一个会对自己动手的人。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或者她真的挡了苏继邦的路。
太子看着苏辰,眉眼微微一弯。
此时一阵清风吹来,带起一缕他墨染般的发丝,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他那张俊逸峻美的脸庞上,挂着淡雅的笑意,此时他正目光和煦地注视着苏辰。
闻言,太子竟加深了唇角的笑意,问了句:“我说什么,你都信?”
气氛正好。
然苏辰却摇摇头道:“并不是。”
三个字,将这本该绮丽暧昧的气氛破坏了个干净。
“我的辰儿啊。”
太子捂住脸,无奈的轻叹。
“嗯?”苏辰看向太子,眸底满是不解。
太子看她这副不解风情的样子,只能暗自轻叹,而后摆摆手,道了句,“没什么”
他们又等了会儿。
其他侍卫才陆陆续续的赶来。
“人都到齐了?”
太子的视线在众人身上轻轻一带,就知道少人了。
“回殿下,除了田大,我们都到了。”
侍卫长上前,抱拳回答。
“哦,那个身藏异物的人?”太子又问。
“回殿下,是他。”侍卫长回。
那就好解释,为什么独独他没有汇合了。
太子了然的点点头,“嗯。”
说着,他抬手轻轻一摆,“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是,殿下。”众人齐声应道。
在太子他们回营地的时候。
马立之正被镇国将军郑世昌盘问。
“立之,你明知安东王那两个儿子顽劣不堪,为何要带着弟弟们过去?”
“回父亲,我并不是故意的,当时我正追着一只兔子,一时不查……”
“这话骗骗旁人可以,骗我却是不行。”
郑世昌打断了他的话,沉声敛眸道,“说实话!”
他身上带着从阵场撕杀拼斗留下的杀意。
仅仅是站在他跟前,似乎都能从他的身上闻到那股浓烈的血腥味。
马立之被震慑住了,本来想好的托词此时竟忘的一干二净。
因为忘了,他就慌了,这一慌,就更加的难以面对郑世昌。
“你让我很失望。”都不必他再说什么,郑世昌便看穿了他。
他看着他,声音越发的冷沉,“你的父亲是个英勇无畏的勇士,你的母亲亦是个节烈之人。”
“当初就是不舍得他们两人的血脉就此埋没,我才把你认作养子,与立国立民他们一起抚养。”
“马立之,你与他们两兄弟一同长大,他们所拥有的,你也不曾缺少,甚至祖母还会因为你自幼失去双亲,而对你多加照拂。但你呢?你回报给我们马家的又是什么呢?”
郑世昌痛心疾首地抬手,拍了拍马立之的肩膀,哀叹一声,说道:“我本以为在立国立民他们离开之后,你会代替他们成为立城他们的好榜样,好兄长。”
“但是,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立之,回去之后,你便回西北老家吧,我这镇国将军府太小,容不下你了。”
“不,不要。”
马立之跪了下来,抱着郑世昌的双腿,痛哭着求起情来。
“父亲,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禁不住诱惑,而做下这等错事。”
“可是父亲,我虽然做错了事,可是我的出发点也是为了我们将军府的未来……啊!”
马立之话还没说完,就被郑世昌一巴掌扇倒在地。
“我郑世昌堂堂七尺男儿,从不屑用这等卑劣的手段,而你竟觉得是为我将军府的未来好?当真可笑至极!”
郑世昌彻底怒了,他瞪看着马立之,怒道,“现在就给我滚回京城,然后带着你的东西回你的西北老家!”
马立之知道,这一次郑世昌是真的怒了。
他不敢再辩解,只得灰溜溜的离开。
郑世昌在他离开之后,锁着眉,叫来副将。
“去打听一下,太子回来没有。”
“是,将军。”副将领命离去。
太子离开后,郑世昌便陷入了沉思,眸底沉着,心中默默祈祷。
他只盼着太子能平安无事,如若不然,哪怕自己事先并不知情,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他并不怕死,可怜的是府中那老老小小数十口人。
马立之离开营地时,太子恰好回来。
见到马立之,太子立刻联想到此前种种或许与他有关。
只是没有证据,而且若是真要追查,被牵扯出来的人,也绝非真正的幕后主使。
于是,太子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带人离开了。
而马立之则在太子走后,松了口气。
他不屑地说道:“太子也不过如此。”
另一边,太子刚刚回到帐篷,皇帝就派人来传唤他。
“你先回去休息吧。”
看着苏辰担忧的眼神,太子抬手轻轻抚了下她的发顶,安慰道,“我去去便回,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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