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整天,因为沈雅静的信,扰的苏辰心神不宁。
好容易等到下值,她刚打算离开,却看到都历早已候在书房门口。
看到她时,都历躬身上前,恭敬道,“苏大人,殿下有请。”
苏辰上前,回了一礼。
“有劳公公。”
“苏大人客气了,请。”
都历右手一展,便引着苏辰朝承乾殿而去。
苏辰跟着都历离开,并没在遮掩。
路过的其他人,纷纷避让。
这让苏辰有些尴尬。
在他们离开之后,这些人重新走回主道,往他们的方向看了眼,而后互相交换了个大家都的眼神,才心照不宣的离开。
苏辰与太子之间的关系暧昧。
且他们一直深信不疑。
苏辰已经习惯了他们的眼神。
现在早就已经免疫了。
她跟着都历,沿着游廊前行。
沈雅静的信,还在她的袖子里。
她看着不远处的承乾殿,突然有点不想过去了。
“苏大人?”
都历发现苏辰停下了,便转身看向她,轻声提醒了下。
“嗯。”
苏辰轻轻的应了声,稍平复了下心情,这才继续前行。
都历见她走过来,便转身继续引路。
一路上,两人再没有说过话。
东宫这边的宫人是很多的。
仅仅是詹事府到承乾殿这段距离。
就遇到了不下十波宫人以及侍卫。
苏辰发现。
果然没有像詹事府的那些官员,对她抱有暧昧的目光。
特别是那些正在劳作的宫人,他们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连行礼问好,都是低着头的。
这多少缓解了苏辰的尴尬。
到了承乾殿的殿门口。
都历关上殿门,便守在门口。
嘭。
殿门关上。
苏辰深吸了口气,才绕过屏风。
太子正侧躺在暖炕上看书,听到动静朝她看来,唇角微微一扬,道,“你可算来了。”
说完,他发现苏辰的神情不对,便下了暖炕,快步朝她走了过去。
他走到近前,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的打量。
“怎么了?”
“没什么。”
苏辰拨开他的手,往后退开一步,才重新看向他,问道,“殿下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
“不是我有什么事,而是你有什么事。”
太子拉着她,坐到暖炕上,而后提着她的手,慢慢的俯身靠近。
“小苏大人,瞧瞧你的眼神,都快把我在生气,写在明面上了。”
他的手慢慢的抚上她的脸颊,而后慢慢的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小苏大人是这样一个别扭的人?嗯?”
太子的唇,已经慢慢的贴在她的脸颊上,而后慢慢的滑到了她的耳窝旁,轻轻的吹了口气。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
很热,也很烫,轻轻沾在她的肌肤上,而后顺着她的肌肤,渐渐的渗透进她全身的血液里,似乎她的灵魂都快要被他的这份热情灼伤。
“辰,你不说我都知道,那个女人你不必管。”
太子扶着她的肩膀,认真的注视着她,对她道,“你就当她从来不存在就好……”
“可是她存在。”
苏辰轻轻的推开他,轻轻一叹,“殿下,圣旨存在,朝野皆知,我又如何当作不存在?”
她最近确实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
开始变得焦虑,变得被这些琐事捆绑。
就连处理政务,都变得力不从心。
或许,是她想太多了。
她不该如此敏感,也不该如此多思?
“唉,我就知道。”
太子轻笑一声,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快了,很快,你就会知道,她真的从来没有存在过。”
苏辰闻言,抬起头,疑惑的看向他。
太子往后一靠,对她轻浅一笑。
“你大可以去赴她的约,听听她想跟你说什么。”
苏辰心里狐疑不已。
但到底还是听从了太子的建议,给沈雅静写了回执,答应了她的邀约。
时间,就在后天。
正好错开明天。
只不过。
回到定山侯府后,苏星却跟她道歉了。
“哥,对不起啊。”
她端着杯茶,眼带歉意的道,“我明天不能跟你去东市了。”
苏辰接过茶,喝了口,也没有问她原因。
“好,以后你若还想,再与我说便是。”
她是这样的宽容。
让苏星感动不已。
她在苏辰放下茶杯时,一头扑了过去。
而后,轻声道,“姐,我真的好喜欢你。”
此时屋里就只有她们两人。
素芬秀芬都不在。
所以苏辰不但没有阻止她,反而双手抱住她,以阻止她摔下去。
她们这里气氛很是融洽。
然。
在冷宫里的惠妃确实要疯了。
她狠狠的盯着豆儿,眉眼阴沉,“当真出不去?”
啪。
豆儿害怕的跪了下去,颤着声道,“回娘娘,真,真的送不出去,奴,奴婢找了很多人,几乎认识的都找遍了,却无人愿意帮我们。”
嘭。
惠妃随手拿了茶杯,重重的砸在她的脚边。
“没用的东西!”
她走到豆儿身边,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目光冰冷。
“跪上去!”
豆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鼓足了勇气,抬起头看向惠妃。
不想,竟被她狠狠甩了一巴掌。
豆儿毫无准备,一下子就被扇倒了。
正好摔在茶杯的碎片上。
“啊!”
豆儿痛呼一声,想要起来。
下一秒。
惠妃的脚就重重的踩在她的脸上。
碎片直接扎进了豆儿的眼睛。
剧烈的疼痛,让她尖叫一声,便晕了过去。
“本宫身边就是没有个得力的人,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输!”
惠妃咬着牙,怒道,“等着,贱人们本宫早晚会重拾荣光,让你们这些贱人跪下来求本宫!”
在惠妃无计可施之际。
贤妃这边也渐渐的发现,身边的心腹被换了个干净。
“本宫的思文,思风她们呢?”
她靠在床上,质问正在替她针灸保胎的医女。
“回娘娘,奴婢不知。”
医女扎着针,如实回了句。
“你不知道?那谁知道?”
贤妃到底年轻,她现在已然有些慌了。
特别是,她刚刚才意识到,皇帝已经许久没有过来看过她了。
失宠!
当这两个字笼罩在她的头顶时,她已经彻底失了冷静。
更何况,她已经无一人可用,又怎么可能让她不慌?
“娘娘可以问问都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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