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桃。”
他叫了她一声。
季桃看了他一眼，没接话，她觉得周路这张嘴说不出什么好话。
周路其实也没想让季桃接话，他就是想叫叫她。
看了一会儿，他突然起身，然后俯身将季桃抱了起来。
季桃怔了一下，怕摔下来，只能勾着他的脖子。
又怕吵醒周涛，只能压着声音，“你干嘛啊？”
“换个地方。”
季桃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被抱到车上，她才后知后觉。
“周路！”
“你不是说不能在那里乱来吗？我换了个地方。”
季桃被他气笑了：“你偷换概念！”
“我读书少，不知道偷换概念是什么意思。”
“……”
季桃真的被气笑了，狠狠地捶了他一下：“周路！”
周路亲着她，车厢狭窄，他抱着人，季桃其实没多少活动的空间。
他把前座往前推，后座的空间多了些，但也不是很多，周路还是有些嫌弃。
季桃心跳的飞快，车里面开着暖气，但是窗没关紧，前面的车窗，风不断地吹进来，季桃还是觉得有些冷。
周路前些日子看得到人抱的到人，偏偏就是碰不得人，忍了那么多天，今天算是彻底忍不下去了。
明天大年初一，不用早起，今天晚上晚点睡也无所谓。
他想起周涛的那些话，亲吻越发的柔和下来。
季桃也感觉到了，她的手推在他的肩膀上，周路突然这样温柔，她有些不习惯，人都是懵的。
这时候，远处突然“砰”的一声，随即又接二连三的鞭炮声传来。
两人不用掏出手机，都知道已经过了零点了。
周路离开了她的唇，车厢里面的光线很暗，院子里面没有开灯，只有夜色那惨淡的光亮。
“季桃，新年快乐。”
季桃抬起眸，对上那黑得如墨一样的双眸，心头突然颤了颤。
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要将她淹没，就像是沼泽地里面的吸引力，不挣扎还好，越是挣扎，沉沦的越发的快。
“新年快乐，周路。”
好久，没有人当着面，跟她说一声新年快乐了。
季桃很快就垂下眼，原本落在周路肩膀上的手抬起，主动抱着他的脖子，然后吻上了他的唇。
今天过年，放肆一点也没关系。
周路心口发紧，抱着人的手也收的越发的紧。
两人的默契在这个晚上到达顶峰，没人深究，没人开口，只是让各自沉沦。
周涛今天晚上喝了大半瓶的雪碧，又喝了不少的汤，半夜尿急憋不住，起来去尿尿，看到正屋里面的炭火盆里面的炭火明明灭灭，正屋里面的灯还没有关，但是周路和季桃都不在正屋里面了。
周涛去放完水回来，把灯关了，钻进被窝，很快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没人注意到的院子里的那辆车里面，季桃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周涛会过来看一眼。
终于等到人回了房间，她连忙推了周路一下。
周路被她这么一推，闷哼了一声，“等会。”
他缓了一下，才从前座那把衣服捞过来，“先把衣服穿上。”
季桃手有些软，裤子提了一会儿都没提上来。
周路退开了一点，帮她把裤子提上来。
两人把衣服穿好，季桃做贼心虚地回房把门里面的门栓拴上了。
周路提了热水到她房门口，发现门被拴上了，他拍了一下眉：“开门。”
季桃怕他吵醒周涛，只好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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