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画闻言,脸色一白,但她还是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含情脉脉地望着元漠道:“话虽如此,但是那也还是很有缘分的了。”
“什么缘分不缘分的,你是谁啊?”面对着唧唧歪歪的南宫画,元漠怒了,他正与风倾炎吵得不可开交,吵架也是一门艺术活,一不小心便会输了架势,这个女人唧唧歪歪影响他的思路,害得他屈居下风,再这样下去的话,他非得给她点颜色看看不可。
“我……”南宫画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虽然她长得不美,但好歹是一位公主啊,何曾被人如此当众羞辱过,最可悲的是,她心心念念想着他,午夜梦回全部都是他的身影,他倒好,居然问她是谁,而且还是这种愤怒的口气……
都是那个该死的南宫绯儿,如果不是因为她,元漠太子绝对不会这样对待她的,都是南宫绯儿的错,她一定要杀了那个该死的南宫绯儿,到时候,元漠太子一定会将目光都转移到她的身上的,一定!
这就叫背着也中枪啊,可怜的火绯月,明明什么事儿都没干,却被无数少女给惦记上了。
在一个阴暗的角落,第一美女沈月香,第一才女谢诗韵以及第一武女刘玉芹,都一脸愤恨地盯着火绯月猛瞧,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火绯月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当然,目光始终都只是目光,对于那些没有摄魂术的人来说,无论目光有多么的恶毒,最终都是杀不死人的。所以尽管那一晚火绯月集聚了京城少女们无比嫉妒恶毒的目光,最后,火绯月还是平平安安地回到了皇宫。
夜,静谧得可怕,当火绯月回到凤绯宫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薛玲珑。
“主子,你终于回来了。”一见火绯月回来,薛玲珑一脸激动地道。
火绯月见状,心中一阵感动,这个傻丫头,该不会是站了一个晚上吧。
上前紧紧握住薛玲珑的手,果然见她的手冰凉如霜,火绯月嗔怪着道:“以后不许再干这种傻事了,赶快进去睡吧。”
“主子,你不知道,刚才南宫烨来过,一直在主子的房间里等,还板着一张扑克脸,吓死玲珑了,玲珑担心主子会吃亏,所以一直在门口等着。”薛玲珑低声解释道。
“刚才?那南宫烨现在人呢?”火绯月压低声音问道。
薛玲珑摇摇头道:“南宫烨刚才好像收到了一条紧急消息,所以赶出去办事情了,主子请放心,今晚,不会有人来打扰主子了。”
“谢谢你,玲珑,我们进去吧。”火绯月拉着薛玲珑的手,另一只手从纳戒中取出几粒丹丸,喂薛玲珑吞下。
“谢谢主子。”薛玲珑一脸感激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火绯月一回到自己的房间,便盘腿坐在床上,准备好好修炼一番。今天,她差点死在狼群里,看来,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以至于此刻她虽然已经很累了,但是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努力修炼。在这个以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实力才是王道啊。
然而,就在火绯月努力修炼的时候,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想要将她的灵魂从身体里拉扯出来。
夺舍!
火绯月心中一惊,急忙稳住自己的元神,从床边取出一包药粉,朝着四周一撒,这是她最近辛苦炼制的现形粉,一直放在床边,就等着这一刻的到来,今天,定要让凶手无所遁形。
火绯月的现形粉一出,整个房间便被一层白色烟雾给笼罩住了,在白色烟雾升腾而起的同时,一只丑陋不堪的穿山甲渐渐露出身影,而后便蓦然倒在了地上。
居然是穿山甲!
火绯月心中一惊,随即便明白了过来。
凡是有能力夺舍的,如果是人类的话,至少得修炼到神阶,然而对于神阶强者来说,一般都自命清高得很,根本就不屑于夺舍,所以,真正擅长于夺舍的,往往是这些形象比较丑陋的妖怪。对于这些怪物来说,他们既有夺舍的能力,也有夺舍的需求,所以,此时此刻,这一只穿山甲出现在火绯月的房中,就不足为奇了。
只是,夺舍的人选有千万个,这只穿山甲,怎么就看中了她的身躯了呢?
这只穿山甲,应该就是之前攻击过她的那个神秘人物,这么说来,它选择夺她的舍,应该不仅仅只是看中她的身躯那么简单,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蝶公主应该就是眼前这只穿山甲杀的,在燕公主死后,她便成了第一嫌疑人,所以,穿山甲杀死燕公主只不过是一个幌子,它真正想要杀的人,其实是她!
原本穿山甲以为,杀死了燕公主便可嫁祸给她,它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她给灭了,但它万万没有想到,元漠居然会替她作证,元漠的介入,硬生生地打破了穿山甲的如意算盘。所以在无计可施之下,穿山甲只好亲自出马,直接夺了她的舍,想从灵魂上将她消灭,而她这副美丽的身躯还能被它所使用,这真是一举两得,但是问题就出在她不是南宫燕,她的精神力极度彪悍,想将她的灵魂与肉体分离,以这只穿山甲的功力,根本就做不到,而且,虽然穿山甲会隐形之术,但是,她最新研制的药粉,就是专门破解这种隐形术的,所以,这只穿山甲的如意算盘,注定了要落空,因为它面对的,是一个有着超强精神力的强者,想夺她的舍,再修炼个几百年也没有用。
“你究竟是谁?为何三番两次想要害我?”想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火绯月却无法想通最为关键的一点,那就是:这只穿山甲为何想要害她?
“哈哈哈哈哈!你居然问我是谁?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哈哈哈……”穿山甲发出一阵阵疯狂的嘲笑声,那熟悉的声音,令火绯月的心头一惊。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只穿山甲,竟然是南宫画!
在火绯月的印象中,南宫画虽然长得不是很美,但是,至少也是斯斯文文干干净净的,实在无法将她与眼前的穿山甲联系起来,更何况,南宫画的父亲是当今皇帝,而她的母亲则是吕贤妃,当今皇帝绝对不可能是穿山甲所变,更不可能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否则也不会让她假冒公主进宫查案了,而吕贤妃……
一想到此,火绯月突然间明白过来了,既然眼前的南宫画是穿山甲,那么,答案便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吕贤妃她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穿山甲幻化为人类混入了皇宫。
可是,就算如她所料,南宫画和吕贤妃都是穿山甲,那她与她们也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啊,没到底这般执着地想要灭杀她啊。
“经你这么一笑,我就算不想知道你是谁也难了。”火绯月冷哼一声道,“这个问题,有那么好笑吗?”
“当然!”南宫画嗤之以鼻道,“该问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我吧?我才应该好好问一问你,你到底是谁?”
火绯月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穿山甲还有点脑子。她抿了抿唇,冷冷地道:“那你觉得我是谁?难道你比父皇母后还要清楚我是谁么?”
“不管你是谁,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必定夺了你这副狐媚身躯。”南宫画咬牙切齿地道。
“看得出来,你很讨厌我,那为何还要夺我这副狐媚身躯呢?干嘛不去找个干净清纯的身躯呢?我看你自己的身躯就挺不错,何必去夺别人的舍呢?”火绯月冷嘲热讽道。
“南宫绯儿,就算你伶牙俐齿又如何,今天,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南宫画气得张牙舞爪,拼了命地朝着火绯月攻来。
“南宫画,你不是认为我不是南宫绯儿么?怎么现在又叫我南宫绯儿了?你该不会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要不要我帮你找个大夫瞧瞧?对了,也不用找大夫那么麻烦了,我可以帮你治疗,保证药到病除,不过医药费可不低哦。”火绯月继续冷嘲热讽着,直将南宫画气得差点脸色发青,原本就丑得一塌糊涂的脸上更是惨不忍睹。
“南宫绯儿,你该死!”南宫画早就被气得失去了理智,发了疯地追着火绯月猛烈进攻。
火绯月的唇角扬起一抹冷笑,就这么点能耐,居然还想灭她?
虽然一直以来她都很苦逼,因为遇到的人功力老是在她之上,害得她经常处于被动状态,然而,那只能说明她遇到的人比较变态,没办法,因为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超级变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想遇到个正常人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事实上,在这个世界上,强者毕竟是少数,以火绯月目前的功力,有能力打败她的人,其实并不多。
所以,面对南宫画,火绯月是一点都不紧张。在现形粉将她的形体暴露在火绯月的眼皮子底下后,那真有一种瓮中捉鳖的感觉。
夜,正漫长,抓一只穿山甲来玩玩,似乎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然而,火绯月好不容易从穿山甲的身上再度找到了那宝贵的自信,却被一个人给硬生生地破坏了。
“绯儿,别怕,我来救你!”就在火绯月怀着猫捉老鼠的心态,准备好好戏弄一番南宫画之际,一道身影从天窗窜入,火绯月扬眸望去,见来人居然是南宫烨。
但见南宫烨身穿一袭枚红色锦袍,长长的墨发高高束起,显得清俊而高贵,绝美的容颜配上高大颀长的身躯,令无数女人沉迷……然而,眼前这两个女人,却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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