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是够厚了，毛票不少，大票好像少了点。
“都在这呢，我你还不信？一共一千多，那节车厢都是穷鬼，没几个有钱的。就一个有钱的，我看防范心挺重，没得手。”
老杨骂了一句：“废物！六指呢？让他去。”
“他已经去了。”
接着周芬试探性地问道：“老杨，咱们这次是最后一票吧？以后回老家盖房子，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嗯嗯嗯，以后再说。”
老杨灭了烟头，敷衍了一句。
周芬也灭了烟头，没有再说话，十几年了，老杨还是一个样，她今天算是死了这条心了。
反正她的钱也攒够了，还从老杨那儿拿了几张存折，以后她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自己过日子去了。
周芬正在愣神，突然瞄到了远处走近的齐思成。
这小伙子怎么阴魂不散，她下意识地抬手遮住了自己的脸，生怕对方认出她来。
“周芬，你干嘛一惊一乍的。咋？有条子啊？这车上不就俩吗？你怕啥？”老杨嫌弃道。
“你不知道……”
周芬还想说些什么，发现齐思成越走越近，而且好像注意到她这里了。
她慌张地转身就要走，甚至忘了自己刚才大费周折在厕所变过装的事。
周芬的猜测是对的，齐思成个子高，穿过人群，一眼就看到了一直躲闪他目光的女人。
他三步并作两步，拨开两旁的人群，打算把人按住，交给乘警处理。
刚要追上“大婶”，旁边的那个男人突然那面露凶光，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短刀，从后面抵在了齐思成腰部，低声威胁道：
“道上的事和你没关系，少狗拿耗子！兄弟，我劝你识相一点。”
周芬还想往前走，突然迎面的是那两位巡逻的乘警，她只好又退回了老杨的身边。
“大婶，不对，我应该叫大姐才对。”齐思成脸上看不出一点慌乱的神情，反而满是嘲讽。
周芬这么多年，见过太多人，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小伙子不是普通人，而且这次之后，她就收手了，并不想惹事。
“小伙子，大姐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嘛非追着大姐不放？”
“你跟他废什么话？”老杨一用力，刀子在齐思成的皮夹克上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要是没有这道口子，还好说，齐思成不会突然暴怒。
这是普通的皮夹克吗？这是他媳妇送给她的第一件衣服啊。
碰！
没等男人反应过来，齐思成一个转身，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拧，刀子落地，紧接着抓着男人的衣领，抬起膝盖狠狠给了男人的腹部一下。
“啊！！”
老杨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这一下震了出来，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肚子，慢慢蹲了下去，接着脸色惨白躺在了地上。
周芬现在想跑也跑不了，眼看乘警往这边赶，她突然蹲下，扑在老杨的身上，哭嚎道：
“哎呦，哎呦，小伙子，你无缘无故打我家男人干啥？”
齐思成没想到“大婶”不光会换装，还会演戏，他居高临下盯着两人，冷声道：
“你确定是无缘无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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