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小侯爷来了。”
“时鹤回来了?”
宋时鹤顶着一脸的细汗从回廊穿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下人端来温水请宋时鹤擦了把脸,随后退了下去。
宋瑛坐在竹榻上,看向宋时鹤身后候着的小子,“这是谁?”
那小子自行往宋瑛跟前一跪,认认真真地磕了个头,“双冬给郡主请安。”
宋瑛挑了挑眉,看向宋时鹤,“捡的?”
宋时鹤笑着点了下头,“孤儿,见可怜就捡回来养着了。”
这是他宋时鹤自己挑的。
“多大了?”
“回郡主,奴今年刚满十一。”
“抬起头来。”
小子面黄肌瘦,显然就是个没吃过饱食的,这些都不论,且看他那双不符十一岁年纪该有的眼神就知他经历了很多。
“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既认了小侯爷为主,你这命可都是他的,若让我得知你这心向着外头,我给你个机会,现在走还来得及,不然……”
宋瑛本还随和的神情,兀地转寒。
双冬朝着地面重重一磕,发誓道,“若有异心,奴,必遭万虫啃食、死无全尸、永堕地狱。”
宋瑛收回目中冰寒,平易道:“好了,起来吧。发儿,带他去吃些东西。”
头一次见当面赏吃的,双冬有些意外,还是规规矩矩地道了谢。
宋瑛看着他说道:“你太瘦了,不把自己养好了怎么替主子办事?”
双冬:“谢郡主恩赏,奴一定不负小侯爷之恩。”
等他一走,宋瑛问向宋时鹤,“此去可有收获?”
“庆义侯中饱私囊,算不算?”
“也不是第一次了,留着吧,现在还不能动。你自己呢?”
宋时鹤这一趟跟着温丁义去,自然也受了染,跟着别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的。
宋时鹤道:“阿姐无须担心,我自能护住自己。”
宋瑛轻恩了声,看着弟弟眉眼不同以往的自信,看来出门一趟学了不少。
也是,若还是原地踏步,最后遭殃的可是自己。
“阿姐的解药做得如何了?”
宋瑛叹气,“别提了,进展不大。越少知怕我累死了没人给他做药,‘好心’的给我放了几日假。”
昨日捣腾了一天,啥进展都没,烦。
“明日我与几位大人约了去岚山,阿姐可要去?”
又是岚山。
“不去,懒,不想动。”
一来不喜岚山,二来宋瑛是真懒。
在宋家和王府,她轻松不了,也不敢轻松,如今嫁到霍家,男人不在家,偌大的将军府就她一人说了算,是以懒态尽显。
宋时鹤被宋瑛那懒散的模样逗笑了。
“那不如叫风月堂的姑娘们来府中为阿姐解闷?”
宋瑛猛地坐直,“对哦,婳婳。”
宋时鹤:“她怎么了?”
宋瑛:“你走后,我将婳婳推举进宫,让她教华公主作画。这些时日我忙着制药,都忘记问她公主学得如何了。”
逐命墨汁请来婳婳。
宋瑛迫不及待道:“公主画技如何?”
婳婳眼睛曾曾发亮,“公主当真有作画天赋,我只指点一二,公主便掌握了技巧,已是得心应手。”
“你手里可有公主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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