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田点点头,“知道了,最近要辛苦了。”
方筎慧:“本就是我应做的,我先不打扰你了。”
方筎慧走后,方田推门进入屋内,执笔写下信笺,然后放入细筒中绑在信鸽脚上。
咕咕两声。
信鸽展开双翅飞往高处,朝着西面而去,最后落在了摄政王府后院书房前的梅花树枝上。
于梁将信鸽抱在手中,取下它脚上的信笺,恭敬地递给越少知。
看到上门的内容,越少知将其烧毁,随后对于梁吩咐道:“护送的队伍中安插几名暗卫,本王不想中途生变。”
“是。”于梁耳力敏锐,他听到了轻缓的脚步声,转身走出书房,见是云春,便问:“何事?”
云春低着头,“王妃让奴婢请王爷去用膳。”
越少知从里踱步走来,“走吧。”
宋婼儿站在廊上,远远瞧见越少知的身影,也不顾下人阻拦,快步奔了过去。
越少知忙上前将她抱个满怀,柔声苛责,“小心,摔着了怎么办?”
宋婼儿道:“我哪有那么脆弱。今日我差人去聚雅阁,带了你爱吃的翡翠鱼,快来尝尝。”
越少知任由她牵着走,“你不是闻着鱼腥味会吐吗?”
宋婼儿:“这要多谢雨先生的方子,已经好很多了。”
二人入座,自有仆人上前伺候洗手漱口布菜。
云春端着一碗汤药过来,宋婼儿苦着脸道:“真不想喝了。”
越少知:“不喝不行,喝了,你和孩子都少遭罪。”
宋婼儿看着碗里的黑色药汁,喃喃道:“要是所有的药都是甜的就好了。”
越少知笑她天真,“哪有不苦的药啊。”
“还真有的。”宋婼儿见他不信,将小时候的事讲给他听,“小时,大夫给我开了一副又苦又臭的药,我娘怎么哄我,我都不愿意,后来姐姐往里面加了片叶子,那苦味就神奇的变甜了。”
越少知:“真的?”
宋婼儿:“你若不信,可以问云春。”
云春:“回王爷,真有此事,而且一点儿都没影响药效。”
越少知眼中笑意悄然减去几分,只为哄宋婼儿开心,应道:“好,我信,快喝吧,药都要凉了。”
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宋婼儿笑了笑,端起汤药,仰头喝下。
药,很苦,心,也苦。
那日去看望受伤的宋时鹤,他告诉宋婼儿,越少知对宋瑛还有情。
宋婼儿笑话他,“明明伤的是屁股,怎么坏的是脑子?”
宋时鹤趴在床上,气哼哼道:“阿姐,我说认真的。你想想看,你想要什么,哪怕不是你的本意,但凡你提一句,他是不是二话不说,直接就给你送来了。这次我让他将宋瑛的铺子给你要来,你猜他说什么,让我走!”
“不过一间药材铺子,他可是摄政王,宋瑛一介女流,有什么是他得罪不起的吗?肯定是对她有情!”
宋婼儿脸上的笑意减了三分,“你别乱说了,少知爱我……”
宋时鹤:“爱?爱就应该为了你,为了你肚中的孩子,让宋瑛苦着,只让你快乐。我看他如今是当面说着爱你,背地里想着宋瑛!”
宋时鹤握住她的手,心疼道:“阿姐,我是为了你好。你若不信,可以试试他,他要是为了你,对宋瑛不留余情,我道歉,是我错想,但要是他回避不谈……”
宋婼儿脸上已没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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