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北海道玩了一周的时间,贺庭舟接到了新加坡打来的电话。
隔天一早,两人出发前往新加坡。
一下飞机,两人瞬间从冬天到了夏天。
幸好提前准备了夏季的衣服,不然真要被捂出一身痱子来。
先去酒店放好行李,贺庭舟带着温欲晚去见姜思楠。
车子停在一栋小别墅前,下车后,温欲晚打量着眼前的房子。
浅色系的小洋楼,二楼的窗户上还种着花草,前庭有片小花圃,看上去很温馨。
“这环境还不错。”她评价道。
“都是假象,演给别人看的,进去吧。”
贺庭舟眉眼淡淡的,牵着一脸错愕的温欲晚走进去。
外面和里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门一打开,两侧分别站着人高马大的黑脸保镖,客厅的窗帘全部拉起来,里面也没开灯,昏暗一片,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家具,除了餐桌和沙发,再无其他。
保姆模样的中年女人从楼上走下来,说着一口蹩脚的中文,“贺先生,姜小姐已经三天没吃饭了,这两天联系温先生,他让我们强制给她注射了葡萄糖,勉强吊着命。”
贺庭舟点点头,“温先生让你们怎么做就怎么做。”
跟着保姆的脚步上了二楼,推开第一间房,姜思楠背对着门躺在床上,听见门响,迅速转过头,眼神里满怀期待,在看到门口的人时,眼神变得闪烁不定。
“庭舟,我想和她单独聊聊。”
贺庭舟有几分犹豫,在看到温欲晚坚定的眼神时,点了点头,“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
他和保姆开门离开,房间归于一片寂静。
“温小姐,好久不见。”
姜思楠撑着瘦弱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凹陷的脸颊看着有几分怖人,嘴唇苍白,那双灵动的杏眸早已失去了神采。
温欲晚拿了个凳子坐在她床边,这才看见她纤细的脚腕上拷着银色的锁,另一头连接在床尾的铁质栏杆上。
隆起的孕肚如今变得平坦,手背上被针扎得泛着青紫色。
她眉心凝起,不冷不淡地开口,“是啊,好久不见。”
“温小姐看到我这副模样,是不是觉得很畅快,你心里一定在想,这一切都是报应吧。”姜思楠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头,死寂般的眸子盯着她,眼底涌现出各种情绪。
“我不信报应,我只相信事在人为。”温欲晚漠然的看向她,“你走到今天这步,没有人逼迫你,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是啊,没人逼迫我。”她下意识地攥紧床单,过了一会,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咬着牙说,“温欲晚,你懂什么?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温欲晚了解过姜思楠的家庭情况。
不得不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能看出姜思楠心里的愤恨,对这个世界感到不公,更能看到她眼里的嫉妒。
“我是不懂,但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天下比你过得不如意的人多了,为什么只有你走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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