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欲晚就知道他会大惊小怪的。
用力想把手抽回来却无济于事,无奈地说,“第一次煎鸡蛋,没掌握到要领,不小心弄到了,下次肯定就不会了。”
幸好油溅的面积不算大,零星有几个淡黄色的小水泡,在这软白的手背上格外扎眼。
贺庭舟娶老婆回家,是当风不能吹,雨不能淋的花朵般养着的。
尤其是对温欲晚,他舍不得看她受半点委屈。
“在家有阿姨,出门有餐厅,以后用不着你做饭。”贺庭舟语气不好,眉宇间凝着不由自主散发出的寒意,起身摁下床头的服务铃。
“请帮我们拿烫伤膏。”对着听筒用流畅的英文说,语速很快,可见他心里着急。
古堡的基础设施一应俱全,听见有人烫伤,紧接着问道,“需要医护人员吗?”
“不用,只要烫伤膏,请快一点。”
结束对话,贺庭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眉心敛起,是生气的表情。
温欲晚知道他紧张自己,即便嘴上吐槽着他是小题大做,心房处却被一汪暖流漫过,忍不住地环绕上他的脖子,眯着眼睛撒娇。
“人家受伤了,你还冷着脸,想让我精神也受折磨啊?”
“胡说。”贺庭舟轻声斥责了一句,拉下她的手,放在掌心里,眼里的心疼是真真切切的,“以后什么都不用你做,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就够了。”
敲门声响起,管家送了几款药膏过来,细心地问过情况,确保没事才离开。
贺庭舟仔细地阅读上面一串串的英文,打开包装,挤在指腹上,小心地擦在她的小水泡上。
男人低垂着头,神情专注,深情的眼眸如幽深的湖水,又好似浩瀚星空,若是一头扎进去,定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看的温欲晚呼吸一滞,在他抬头的瞬间,主动献上香吻一枚。
贺庭舟成功地被哄好了,神情缓和下来,露出个无可奈何的笑。
温欲晚殷勤地端起碗,面都有点坨了,她催促道,“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做的饭,再不吃就凉了。”
贺庭舟哪还能让她喂,伸手去拿碗,温欲晚不肯撒手,把他摁在床头上靠着,坚定地夹起一筷子递到他嘴边。
“答应了喂你,就不能食言。”
她学着哄小孩的样子,笑眯眯地,“来,乖,张嘴吃饭。”
贺庭舟有生之年第一次让人这样哄着,就算是小时候,也从未有人这样和他说话。
看她玩得起劲,他也乐意配合,听话地张开了嘴。
温欲晚往他嘴里送了一筷子,满眼期待地看着他,等他咽下去后,急忙问,“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贺庭舟没骗她,如实回答。
做出来的时候她没敢尝,听到贺庭舟的夸赞,她将信将疑的,“真的吗?”
“真的,不信你自己尝尝。”
温欲晚没从他脸上找到撒谎的痕迹,试探性地尝了一口,眼睛瞬间就亮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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