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就觉得不对劲,却没往深处想。
现在想想,难怪谢旻和沈荔谈恋爱的时候,顾琮整天都骂骂咧咧的,明面上是说谢旻是个伪君子,装清高看着让人恶心,背地里实则是吃醋。
等顾琮到的时候,包厢里就剩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沈荔,和坐在一旁玩手机的温欲晚。
他大步上前,熟练地抱起沈荔,看着怀里毫无反应的女人,他皱紧眉头。
“顺路送你一块回。”
温欲晚识趣地摇摇头,“不用了,刘叔已经到门口了。”
走出缪斯酒吧,顾琮把沈荔放进后座,拦住了正要上车的温欲晚。
“她哭过了?”他顿了顿,点了根烟,“又是因为谢旻?”
温欲晚关上车门,靠在车上,没回答他的问题,凝视着他反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沈荔?”
顾琮低着头抽烟,风吹散了青白的烟雾,指尖的一点猩红忽明忽灭。
等了许久,他都没说话。
温欲晚被夜晚的风吹得头疼,没耐心等下去,拉开车门要上车,背后响起低沉的男声。
“喜欢,一直都喜欢。”
“那你怎么不说?”
从小一起玩到大,有那么多次机会,顾琮竟然能憋到现在。
她难以理解。
“小时候不知道是喜欢,后来懂了,再想说的时候,谢旻就出现了。”顾琮捻灭烟头,风吹起他的黑发,原本滥情的眼眸变得格外认真。
顾琮从来都是散漫不羁的,好像对什么事都不上心,但温欲晚从温砚卿的口中了解过,他这两年在顾氏集团里很努力,正经谈生意的时候,气势不输顾董事长。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顾琮,只能学着小时候的样子,重重地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刻意粗着嗓子说。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
顾琮被她逗笑了,郑重地点点头,“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再多几年也无所谓,大不了,就和她当一辈子的朋友,或者……”
他迟疑了一瞬,略带自嘲地笑了笑,“或者床伴,直到她腻了为止。”
……
直到温欲晚回到汀澜府,顾琮说的最后两句话都一直萦绕在她心头。
这夜她睡得不安稳,途中醒来好几次。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彻底睡着。
感觉没睡几个小时,就被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陈姐…我还在睡觉呢……”温欲晚拉过被子盖住脸,不高兴的控诉。
“是我!快开门!有大事。”
沈荔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温欲晚清醒了一点,被吵醒的她满身怨气地去开门,看见门外着急忙慌的女人,她转头倒在大床上。
“你难道不知道睡眠的重要性吗?能有什么大事啊?”
看着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温欲晚,沈荔上前把她拽起来,把手机扔在她怀里,“你自己看!你已经成了京城里过街喊打的婊子了,你还睡得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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