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他不由得沉浸其中。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他远离了围观的人群,来到大街上,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十分热闹与繁华,慢慢地,他来到了大街拐角处,他人就没有注意,继续向停放在远处的汽车走去。
街角十多米远处,站着一位三十多岁戴着宽大低檐帽子的女子,她双手各领着一九岁左右的孩子静静地看着他,两孩子干净可爱,一男一女,是对双胞胎。
“妈妈,咋了?你为啥哭了?”
小男孩看看远处走过去的那位叔叔又抬起头看眼妈妈。
“哭什么哭啊?你没看见刚才一股旋风吹过来啊?”
“啥都不知道!妈妈是被迷住了眼睛。”
女孩瞪了弟弟一眼。
“可是,妈妈,我有点想哭了,为啥啊?”
她话还未等说完眼泪却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远去的叔叔这时候已走到了远处,一晃,消失在街道尽头。
……
威严男子一路都没有说话,意志低沉,他上了汽车,没有去矿务局,也没有去市政府,而是直接出了城,开了一会儿,汽车来到了位于北山的鹤岗市烈士陵园。
汽车停下来,从车上走出一身穿解放军军服的将军。
肩上金星闪耀,赫然是一位中将!
年轻将军左手拎着个包裹,右手拿着一把铁锹,略微打量向上打量几眼,此时,山体微青、草木刚刚抽绿,初春时节,山风与泥土清新十分可人。
轻吐出一口气,他迈步缓慢登山入园。
一路走,他来到丁兰等人的墓碑前。
距此一个来月前,应是冰凌花花开之时,那时,处处冰雪之下,颗颗黄色可爱的花朵破冰而出,隐约可听其欢快之声,此情此景,可通过想象而知。
而前两日,应该是金达莱盛开季节,通过上下山道路上残留下的脚印就能看得出来,这两日,花期有些过了,但是,山体上有些地方鲜花仍旧灿烂如云。
距离陵园烈士墓不远处的各处,仍旧有三三两两的观花、赏景人。
年轻将军向前看去,点点数,嘴角露出笑容。
他微张开嘴巴,在心里对着妻子、战友说了一番话。
说完,他蹲下身打开包裹,从里拿出一些贡品、香烛,摆好贡品,他划开火柴,点燃香烛,没有带黄纸,他拿出两瓶茅台酒,咕咚咚,喝了一口之后他把剩下的全部倒进了土中。
他倒酒动作缓慢,边倒边用仅可自己听见的声音轻声念叨着。
念叨结束,他站起身。
啪!
他举起手向墓群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看了看,他拿起身边的那把铁锹,他慢慢走到丁兰墓前,用手轻轻在坟头轻抚了了几下,嘴中喃喃有语,这一说,他竟然说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来。
接着,他拿着锹开始修整起位于一侧的自己的坟墓起来。
他修整得非常认真,一锹接着一锹,把土坑里的残雪、泥土全部清理出来之后,又对周围进行了平整,看了几眼,接着又进行了一番的操作。
又是一个小时,他停了下来。
这时,烈士陵园门外,停放着十几台的汽车及两辆吉普,已是鹤岗矿务局和鹤岗市委书记的大老赵带着矿务局及市委市政府一干主要领导及市公安局的大部分干警齐刷刷地等候在那里。
大老赵望着烈士陵园大门内,眼中充满了无限的想念与敬佩。
临近山顶那处空穴前,年轻将军正在脱衣服。
他把将军府脱下来,整整齐齐地叠好,接着,他把军帽、上衣、裤子、腰带等慢慢地放进清理好的坟墓中,然后,他站起身再一次拿过了旁边的铁锹。
几分钟后,一座新坟出现。
不多一会儿,一名身穿道士服装的年轻英俊男子站起身,再次看了几眼四周,又向山下看了一眼,他抬起脚,自另一条山路,绕开烈士陵园大门慢慢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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