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刚刚走出苏军司令部的院大门张晓东一口喷了出来,其实,他状态比基多夫好点不多,在室内他尽力保持着一份清醒,如今一见风便挺不住了。
呕呕呕!
哎呀喂!
自第一口吐出来之后张晓东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这一顿吐啊!酒水连带着菜肴,稀里哗啦的,肚子里的东西全部被呕吐了出来,眼泪鼻涕俱出。
“局长!”
“局长,使点劲,全吐出来就好了。”
邵万财心痛不已,一个劲地轻拍张晓东的背部。
哇哇哇!
过了好一会儿张晓东一直吐到吐无可吐、感觉到口苦得不行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口之所以感到苦,他知道,这或是把苦胆吐出来所致,他直起身擦拭下嘴唇,抬起头看了眼夜空。
“邵哥,你看,今夜月色绝美啊!”
他对邵万财说道。
“是啊!可,这都是用命换来的啊。”
邵万财抬起头看一眼很是感慨。
张晓东笑笑没再说话。
邵万财搀扶着他继续前行。
啊!啊!
一路上张晓东又轻微吐了两次,异常遭罪,他还是第一次喝酒喝成了这样,不过,呕吐以后胃部好受了很多,邵万财看他难受的样子眉头紧皱却帮不上什么忙,他恨不得替局长承受这份痛苦。
走到一半邵万财安排人去药店买药。
一行人回到手枪队队部。
“局长,今后,不要为了革命再这样喝酒了!如果,真喝出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同佳木斯李司令员交代啊?!我怎么向鹤岗矿山的几万兄弟们交代啊?!”
邵万财把水递过去满脸难受。
“邵哥,酒场如战场!我啊,放心吧,没事了。”
张晓东向邵万财笑了笑。
“局长,明天,基多夫司令官给鹤岗矿山及县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开会是件大事,会场布置及安保有苏联红军负责,但只要会议一召开,局长您便正式以鹤岗矿务局局长兼矿警队大队长的身份出现在鹤岗县城方方面面的视野中了。”
“我们手枪队接下来一等一的任务就是,保护您的安全。”
邵万财话题一转。
“是啊,该面对的我们必须要面对。”
张晓东瞥眼窗外拿过包裹从中取出支玉箫。
玉箫长三尺,乳白色,他有个习惯,遇见特别高兴的事情要不喝酒、要不练拳、要不吹箫,这三样,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现在酒是不能再喝了,拳嘛,也不适合去打。
“邵哥,告诉你,很客气地说,我这箫声,用东北话怎么讲?那是老美了!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处闻!你和手枪队的战士们辛苦了!今晚,我给你们吹几首曲子!”
“局长,不行!这哪行啊?”
“我去给您熬点小米粥。”
邵万财连连阻止,今晚局长喝了那么多的白酒,又吐了一路,现在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需要安静地好好养一养,哪还有气力再吹箫?美好的曲子将来可以听嘛。
“局长,我相信您!但今晚时间太晚了,明天还有事,您这无比美妙的世间第一曲,我们过两天再好好欣赏,行不?喝完粥,您早点休息。”
“对了,您先看一个人。”
邵万财向前没走两步停了下来。
警卫人员走出屋外。
没一会儿,门一推一大高个子弯腰走了进来。
“大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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