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答应要和你成亲呢?”夜清尘这时才察觉到体内有一股强势的牵扯力,看着手腕内侧的赤红水滴,问道:“不对,你什么时候弄的?”
“半个时辰前。”沧陵弯下腰将他打横抱起,一边往卧房里走一边说:“我沉睡了太多年,这期间元神飘到了别处,与你度过了十分快乐的几世,你大抵是不记得的,不过没关系,我记得你就好。”
沧陵将人放到床上,一手半撑着身子覆在他身上,一手撩起他的一缕秀发置于唇边轻吻,语气带着几分蛊惑:“清尘,你我二人天生就该在一起,天地之大,只可惜你无处可逃...”
夜清尘一整个呆滞住了。
他一时有些难以确定,这人是真的元神出窍去了其他世界,还是这人作为河神有了莫大的本事。
又或者说是元神融合得越来越多,才有了这样的感知。
不过倒也省了他的解释。
看着眼前这张笑得有些变态的脸,夜清尘伸出食指戳了戳:“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方才为何又要问我?”
“原是想听你亲口说,谁知竟惹你生气了。”沧陵俯身在他额上落下一吻:“从始至终都只有你,莫要拒绝我,可好?”
“世人皆道往日之事不可追...”
沧陵以指抵住他的嘴,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我只知上天入地皆要将你困于身旁。”
夜清尘眨了下眼,张嘴咬住唇边的手指磨了磨,含糊道:“我不喜欢这身衣服。”
这身衣服象征着愚昧无知的信仰,着实让人厌恶。
原本想“瓮中捉鳖”后换一身的,结果“鳖”没捉到,自己反倒被“捉”走了
沧陵舔了下嘴角,妖冶一笑:“那为夫亲自给你做一身可好?娘子...”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贴在夜清尘耳边说的,哝哝低语,婉转动听,简直勾人心弦。
夜清尘这下子连耳朵都红了,甚至因为那微热的呼吸泛起了痒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那你还不快去!”
“好,天色不早了,娘子先休息,为夫这就去。”
直到那厚重的木门关上,夜清尘才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这人愈发会撩拨人了,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卧房很是宽敞,里侧有一间热气萦绕的汤池房,看样子像是一个阵法形成的。
夜清尘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想了想,觉得这个小世界的混蛋这么厉害,不如自己就扮演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好了,说不定别有一番滋味。
于是打消了从芥子空间取衣服穿的念头,拿起了挂在架子上的一件暗红长袍穿上。
过于宽大,拖了一截在地上,夜清尘走到柜子旁的铜镜前看了看。
暗红的衣裳衬得他更白了,即便系紧了衣带,也还是露出了一片白花花的胸膛,不由得想到上个世界司空诀那小麦色的肌肤,莫名有些艳羡。
遗憾了塌了下肩膀,钻进被窝。
呼吸间尽是熟悉的气息,让人无比安心。
...
小白貂端端正正地蹲在一尘不染的地上,两个小爪子高高举起,上面缠着一圈又一圈的墨色丝线。
两只圆溜溜的蓝眼睛敬仰一般望着那坐在椅子上的人。
宽敞的椅子上还堆叠着几匹布,流光点点,一瞧就知非凡俗之物。
沧陵嘴角挂着一抹浅笑,手中针线穿梭,不多时就在那赤红衣服上绣好了几簇图案。
细细看了好几遍,确认没有丝毫不妥后,将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在一旁,又取过一旁的银白布匹,从小白貂手中牵出一条墨色丝线,开始缝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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