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动了动,还微微哼了一声。
席阡陌无奈问道,“爷您到底在气什么?”
哼气声更大了。
“生气对养伤并无益处,爷您别气了,总之是我不对,可好?”她耐心哄道。
摄政王大爷终于开口了,“你哪儿不对了?”
就是不知道哇?
她问,“要不,爷您给点儿提示?!”
大爷的脸更黑了,“自己想!”
她只好仔细回想了一下,难不成是因为他之前在山上说的“见不得光”?
她赶紧解释说,“今日外祖母几人突然遇险,我也没有准备,不好贸然让爷的人出现……原是想着,山下有五城兵马司和大表哥拖住那些马匪。山下又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十几个马匪,我便想那山上或许也不过就还是一些马匪,有您派给我的双凝,还有暗处的香草,我是觉得对付他们绰绰有余了,便没有让她们召集人手。不是嫌您见不得光……”
“你就是嫌弃本王见不得光!”他的语气里竟然还带上了一丝委屈。
她其实更委屈啊,“那爷您想如何见光?!明儿等您伤好了,带您上云府认亲?说,外祖母,这是您外孙女婿?您请笑纳,千万别嫌弃?”
楚珩钰:……
所以说到底,是他没给她该有的体面。
症结还是在他这里啊!
好吧,这事儿翻篇儿,很快他自己会解决。
他继续指控,“那我都受伤了,你怎么不陪我回来?”
席阡陌:……
她深吸一口气,握住了他的手,“这是同一件事情,我不能叫外祖母和大舅母担心,才无法和你一起走的。他们的事儿,我得处理好了才能离开。又不好叫您等着耽误您的病情,只好让南茗先送您回来处理伤口。这不,我一送好外祖母,就立刻过来了,连席府都没回,只让双凝去和凝华交代了一下,千万别在祖母面前露了馅儿才好。”
这么一解释,楚珩钰的气儿顺了一些。
她想了想,又说道,“嗯,您养伤期间,我都会陪着您,可好?”
楚珩钰又别扭地哼了哼,“哪个稀罕你陪着?”
席阡陌连忙哄道,“我我我,我就稀罕陪着爷,您就允了可好?!”
南茗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某只冷酷的冰块男,像水一样柔软地挂在夫人挺得笔直的肩头,脸上露出一抹疑似娇羞的满足?
他打了个寒颤,暗自后悔为何方才要从绿芽的手里抢过这个活?
可是退也退不得,只好心一横,往前跨了一步,“爷,解药熬好了。”
楚珩钰慢吞吞地把脑袋抬起来。
席阡陌要起身,却被他的手拉住,身上的重量还在,她也不能乱动,只好朝南茗伸过手来,“我来喂吧。”
南茗连忙把药碗递过去,“有劳夫人。”
席阡陌接过来,递到他嘴边,“喝吧。”
楚珩钰“嗯”了一声,就着她的手慢慢把药喝完了,然后抬起眼撒娇似地看了一眼她,“苦。”
席阡陌眼神射向南茗,把空碗递了过去,“去拿蜜饯来。”
啥玩意?
南茗一脸懵逼,爷身边怎会有蜜饯这玩意儿?
夫人平时也不见您吃过啥蜜饯啊?
他赶紧说道,“属下立刻去买。”
席阡陌皱眉,“糖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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