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书房门口,就听南茗禀报道,“张世子倒是谨慎得很,没落什么把柄。不过刑部那边抓了几个错处,让他的官职给旁人顶了,叫他先回府等待查处。永安伯府令胡小姐自尽了,说是想以此平息夫人之怒,饶了胡家大公子……”
席阡陌顿在门边,他们说的是张禀恒?
她知道姓张的世子,就只有张禀恒了啊?
还有那胡小姐,不是说出家为尼了?怎的自尽了?
里边的人已经察觉到她的到来,南茗连忙开了门,“哎哟夫人,您这是……?”
她笑了笑,主动把碗递上去,“我就煮了一碗汤,给爷提提神儿,劳烦南大人送进去吧。”
她知道书房是机密重地,不是她能进的。
这书房周围的暗卫不知凡几,能叫旁人靠近?
而且她十分怀疑,南茗说这两句话,是故意叫她听见的?
南茗眉开眼笑,正要去接那汤碗,就听里面传来一句,“进来。”
南茗忽地收回了手,又眉开眼笑道,“夫人请——”
他知道,自爷那次发病后被夫人抱在怀里安抚下来后,这一切……都不一样了……
席阡陌便端着汤碗小心捧到楚珩钰面前,“爷,趁热喝。”
楚珩钰看她一眼,端起碗用汤勺舀了一口放进嘴里。
“你怎么看那胡家之事?”他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席阡陌义正辞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该如何判,那是有关国法尊严,我区区一个小女子又岂能轻易下论断?”
楚珩钰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看了一眼南茗。
南茗秒懂,立刻出去办了。
楚珩钰又看她一眼,“还有事儿?”
席阡陌连忙拍拍屁股走人,“没没……您慢用。”
楚珩钰又出声了,“没想好金牛镇开的啥铺?”
席阡陌又屁颠屁颠回来了,“哎,爷,我倒是有个想法,就是……想先做了试试。”
她就先问,如今这正月的京城,哪儿还能找到新鲜的水果不?
楚珩钰想了想,叫她等着。
……
她和珠玉几个出了王府后,回味了许久这废除贱奴的圣谕,兴高采烈地终于想起一个人来。
于是她又让车夫转道去了韶安长公主府。
那个她从斗兽场里买回来的人,竟完全把他抛之脑后了。
重点是,韶安长公主,竟然也一句没提起这个人?
不是事情有猫腻,就是某人心里有鬼。
进了长公主府,她带了珠玉进去,叫绿芽和车夫等在外面。
韶安倒是在府里,十分惊讶地迎了席阡陌进去,“什么风竟把皇婶给吹来了?!”
跪在一旁见礼的珠玉一听,惊诧万分。
这位长公主,竟然称默夫人为“皇婶”?!
席阡陌脸上呵呵地笑,“自然是皇恩浩荡之风啊!”
韶安愣住,“什么?”
席阡陌笑,“长公主您不知道?皇上已经废除亡国贱奴的等级身份。”
韶安让珠玉起身。二人走进去,韶安示意席阡陌坐下,自己也在上首处坐下,才点头笑道,“皇弟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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