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父皇临终遗训本宫不在场,想必是念及摄政王能力卓绝,能护住皇弟和江山,这才令他辅政。”
席阡陌心里冒出一股心疼。
两三年前,她男人也不过才十七八岁吧?这就要守护一国皇帝和江山了?
啊,终究是他一人扛起了所有……
不过……再想想方才韶安长公主说的,席阡陌又吃了一惊,“郑太后的亲生儿子,已经二十一了?他如今不在京中吧?”
韶安长公主点头,“诚王十四岁后一直在西南的泰州营里练兵,七年下来,已经是个五品骠骑副将了,眼下听说能领两千兵马。”
“那康王呢?”既然打听就得把潜在的对手都打听清楚了。
“康王是徐老王妃的儿子,目前在户部任个闲职,倒没见他日日去点卯。”
席阡陌琢磨了一下,“看起来,你们几个和摄政王的关系倒是挺好。”
韶安长公主猛点头,“那是啊,我们算是从小长到大的。皇叔待我们几个也极好,从小没少干过爬树掏鸟打雪球儿的事儿。”
原来是自小打雪球儿打出来的友谊。
怪不得郑太后要挑拨摄政王和皇上的关系呢。
只是她没想到,摄政王和皇上关系怎么那么铁?
不过,有些事情,先铺垫一下,总是没错的。
“朝堂上波云诡谲,瞬息万变。别看现在摄政啊、守护江山啊什么的很威风。你就没想过,作帝王的,总有一天要收回实权?到时候,什么摄国辅政,都成了烫手山芋?”
韶安长公主愣了一下,才问,“皇弟一直很崇拜皇叔,不会的吧?”
席阡陌耸耸肩,“我倒也不是想挑拨你们的关系,就是说……打个比方,你力气不够的时候,你坐的船要让别人来划。可当你力气足够的时候,还会把自己的性命交托在别人手里吗?”
先不说方向不方向的,坐在船上,那一不小心可是要翻船的?
韶安长公主沉默一瞬,没有回答。
席阡陌又问,“朝堂上的事儿我们不懂,旁的不说,便说说你方才看到的,南丹岛的亡国之奴被抓到这斗兽场上来,就是一个死字。你怎么看?”
韶安长公主又是忍不住一阵干呕,一边捂着心口一边捶打她,“你个死丫头,究竟为何要带本宫去那可怕的地方?”
席阡陌叹道,“就想带你感受一下人生。”
韶安长公主怒道,“感受人生的地方多得是,比如最近那火得不得了的花间酒楼。为何不是这种花天酒地的地方?!”
席阡陌嘿嘿一笑,“你怎知我准备带我去的地方是这花间酒?!”
说罢就吩咐车夫去了花间酒。
韶安长公主还没缓过神来,有些结巴,“什……什么,真去?”
席阡陌打量了一下她俊俏的男装,“今日正合适!”
韶安长公主立刻兴奋起来,“哎,早就应当去这种地方啊!来看什么斗兽场,你嫌我最近吃得多,想让我都吐出来不成?!”
席阡陌:……
得,这富贵窝里出来的公主,哪里能懂什么人命如草芥?
路上还有段时间,她开始了政治启蒙。
“都说那南丹岛是被摄政王灭了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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