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一变,立刻站了起来。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这青阳郡主未免也太不把她宁远侯府放在眼里了!
温二夫人见她神色有异,问道,“夫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荣夫人也关心地问,“可是与那默夫人有关?”
龚大夫人倒是冷笑一声,“只怕是那青阳郡主想将你这宁远侯府作筏子吧?”
宁远侯夫人咬了咬后槽牙,沉默片刻问道,“若是你们,青阳郡主和默夫人中要选一个,你们会选谁?”
温二夫人几人都诧异地看着她。
三人是手帕交,问这话,就是当成自己人了。
青阳郡主是摄政王母族之人,默夫人却是摄政王的外室,这两个,哪个都不好选。
邵夫人沉默良久,说道,“若是你舍了默夫人,世人倒也能明白。可她毕竟是应你之邀而来……”
后面的话她没说。
在场几人都已明了。
若是默夫人应邀而来却出了事,宁远侯夫人难逃蓄谋之嫌。
可若是青阳郡主不请而来设局暗害默夫人,虽然宁远侯夫人也难逃干系,但她若能及时纠错,并表明态度与青阳郡主撕破脸,那宁远侯府还算能保得一丝颜面。
两边都有可能得罪的是摄政王,但一个是蓄意,一个是被迫,孰轻孰重,宁远侯夫人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她当机立断对三位夫人说,“多谢诸位姐妹前来捧场。只是家门不幸,竟然引狼入室,惹来这么一身腥骚,少不得要请三位姐姐作个见证了。”
邵夫人其实一直把位置摆得很正,不敢以宁远侯夫人的手帕交自居,只是对默夫人有着同情之心,不过多嘴提一句,没想到就被宁远侯夫人列为“三位姐姐”之一,不由得有些受宠若惊。
温二夫人点头,“便是后宅有再多的龌龊,闹到别人家中来的,还真是闻所未闻。我若是你,也必不能让人如此欺负了去。”
龚大夫人一直没说话,此时也表示了支持,“放心,若有什么,我们必会为你作证。”
几个夫人一齐朝后院走去。
快走到之岫的院子时,突然,一个娇小身影飞奔出来,投进宁远侯夫人的怀抱,“母亲!”
宁远侯夫人沉声问,“之岫,到底怎么回事?”
之岫嘤嘤哭了起来,“我原是在自己院子里与表姐和郡主说着笑,郡主突然说肚子疼,女儿便让侍女带了她去更衣,谁知一去不回。”
她擦了擦眼泪,双说道,“表姐说去找一找,结果也半晌没有回来。我便带了婢女出来寻,便听到郡主在一处角落里同表姐说话,说是等翠儿将默夫人给诓来后便关进那房里,表姐适时去救她,便可卖她一个人情。女儿怕出事,就立刻遣了婆子告诉了母亲。”
宁远侯夫人面露愠色,问,“那你表姐怎么说?”
“女儿当下现身去拉表姐,表姐很是惊慌,可突然女儿脖颈间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方才醒来时,是缨络背了女儿回来,又掐人中又喂水的。才醒来,女儿就急着出来寻找母亲了。”
宁远侯夫人搂着女儿道,“你可知那郡主说的地方,在哪里?”
她指着旁边一处院子道,“我瞧见她们进去的地方,就是表姐暂住的客院,她每回来都住在那里的。”
宁远侯夫人立刻加快了步伐朝那院子走去。
她心头暗自焦急,只盼着默夫人莫要出什么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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