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闻故死在吸血鬼始祖手上,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闻故闷笑一声,带着揶揄,压低声音,“连你的底牌都杀不死我,你觉得始祖能杀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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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闻故要中途离开,宁忧让索尔雷怖在半道上停了下来。
其他的人待在一起燃起篝火聊着天,吃着东西,看起来其乐融融。
宁忧和闻故并排走在一起,渐渐远离了队伍,黑夜里没几颗星星,很是黯淡。
闻故拉住他的手握在掌心里,语气悠然,“会不会想我?”
“你想多了,你死了最好,我怎么会想你?”宁忧轻声道,并没有挣脱他的手。
“口是心非。”闻故低笑一声,握紧他的手,两只冰冷的手交握在一起,渐渐升温。
宁忧偏头打量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什么叫做口是心非?你以为我舍不得你?”
闻故眉梢微挑,放声笑起来,“宁忧,我没这个想法。我之所以说你口是心非,是因为你其实并不想我死,而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
“你对我的杀意,早在墓斯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要不然你不会让我留在你身边这么久。”闻故说的有理有据,好像真像那么回事一样。
宁忧低垂眼帘,望着脚下的路,最终模棱两可回答,“或许吧。”
一丝暖流划过心尖,浑身都仿佛泡在温暖的温泉里,暖乎乎的。
闻故扬起舒朗的笑,捏了捏他的手,愉悦道:“我很荣幸,很荣幸能听到这番话。”
“去往永恒之都的路不会太平,记得保护好自己,别让自己受伤。”闻故叹了口气,搞不明白永恒之都到底有什么秘密。
一个全是恶魔的领地,让他如此不顾一切。
宁忧抬起头来目视前方,对闻故的小动作不理会,“我知道会遇到很多人来阻拦,也许也不会有人来阻拦。毕竟恶魔对他们来说,是黑暗邪恶的。”
宁忧语气平静,带着一丝侥幸,“永恒之都只是一座废弃的城市,谁会在意呢?”
闻故低笑一声,充满着无奈,“永恒之都都是恶魔,光是恶魔就够你烦的了。我们在格兰特闹出的动静,你以为那些人真不知道?”
“你是吸血鬼,狼人猎杀吸血鬼,你杀了Vdis和林纱,吸血鬼始祖不会坐视不理。光是这两个,就能让你烦不胜烦,更别说圣殿和预言家还有光明神这些。”
闻故几乎是把所有相干的人都给说了个遍,宁忧偏头盯着他,勾着一抹浅笑。
“怎么了?”闻故愣了一下,见宁忧盯着他看,下意识回想了一遍自己的仪容仪表。
和林纱打了一场,身上的衣服破了洞,身上也有伤痕。
虽然清理过,但闻故还是觉得自身穿着有些不妥,“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宁忧“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有没有觉得,你此时看起来像个老妈子?担心这担心那,你要是放心不下,那就和我同行吧。”
宁忧邀请他同行,这当然是个很好的机会,可吸血鬼始祖始终是个威胁。
闻故摇头,握紧了他的手,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宝贝,你知道的,我不能和你同行,危险没有解除,我放心不下。”
“这是你第一次邀请我,无论前路如何危险,我都很开心。但我想替你清理后路,让你没有顾忌的去永恒之都。”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闻故大着胆子把手放在他的后腰上,紧紧抱住他,“我做了错事,不祈求你的原谅,但我想和你的关系更近一步。”
“更近一步?”宁忧僵了一瞬,脸色龟裂,“吸血鬼先生,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能是宿敌,是床伴,但唯独不会有更近的关系。”
拿开放在腰上的手,宁忧背靠着树干斜站着,“和吸血鬼始祖打起来的话,有胜算吗?”
闻故微叹一声,有些失望,“和始祖打起来的话,我可能要花点力气。”
半似玩笑的说:“或许我会死在始祖手上也说不定,毕竟他是第一个成为吸血鬼的人。时间,能力,我和他比起来,都要差了很多很多。”
何止是很多?始祖一直在沉睡,力量也一直在增强。
宁忧嘴角一勾,笑吟吟道:“是吗?有些可惜,没能亲手杀了你。”
“那我尽量活着,等你亲手杀我。”闻故带着缠绻的笑,丝毫不在意这些不吉利的话。
宁忧心里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间就有了这个想法。
伸手拽住闻故的领结往自己这边拉来,冰冷的唇覆上去,唇和唇相贴的瞬间,一股酥麻直窜天灵盖。
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吻,让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闻故很快就掌握了主动权,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压住他的后脑勺来。
唇齿纠缠,寂静的夜色里,摩擦声和接吻发出的声音极其清晰。
气息渐渐升温,不知是谁的津液从嘴角滑落,在夜色里泛着银光。
闻故咬了他的嘴唇一口,嗓音暗哑,“真迷人,不想离开你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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