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星和刘斯利四目相交。
“你好像很肯定记得有十二年了?”
草帽男露出一个温和的笑,“那年冬天啊,刚好是我儿子出生的时候。
我老婆刚生完孩子,循例都是要煲些猪脚姜的嘛,我一个粗人怎么懂这些。
当时就是赵阿婆教我的。”
十二年前,也就是2007年,正是白晓芙失踪的那年。
而这名赵金华冬天才开始在此处卖废品,与傅大福所说的赵金华和小珊在秋冬之际一声不响搬走的时间点也基本吻合。
“还有一个问题。赵阿婆每次来卖废品,都是一个人吗?有没有见过她和谁一起来?”
“有啊,”草帽男脱口而出,“有时候会跟另一个李阿婆一起来,她们俩关系好像还可以。”
刘斯利露出失望的表情。
池星星最后交待道:
“这件事请不要声张。我们会在这里等候赵阿婆。也请你们配合,不要惊扰到她或者其他人。”
草帽男连连应声,“好的好的……”
他抬起头用探寻的目光看了看两人,支支吾吾地问:
“阿Sir,该不会是赵阿婆犯了什么事吧?”
池星星摆摆手,意味深长道:
“不是。她还不一定是我们要找的人。
如果真的是,那估计得给她颁发‘热心市民’的奖章了。”
草帽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刘斯利把小白车挪到从大马路到废品站的必经之路的边上来,这样在车里的人就不会漏掉任何一个进出废品站的人。
“看来这次要在我的‘小白’上度过良宵了。”
池星星看着刘斯利,微微一笑,“一天两天不洗澡不刷牙,没关系吧?”
刘斯利耸了耸肩,“其实,我们只要在废品站的工作时间段内在这里守候就好了。
并不影响我们去住旅店宾馆。
不过,我刚才已经查过了,还算得上正规的宾馆,距离这里最近的也有四公里远。
其中有一段又是山路。
这样一来一回,确实很耽误时间。
综上所述,我也认为我们留守在这里是最合理、最节约时间和金钱成本的方式。”
这一通分析让池星星哭笑不得。
“你放心啊,我刚才看到废品站有水龙头。我们借来洗把脸刷个牙还是可以的。”
两人就这样在废品站驻扎下来。
每当一名老妇拖着或驮着废品经过,车内的两人就屏息凝神,睁大眼睛盯着那张脸看。
“不是这个,这人脸上没疤的。”
“不是这个,这阿婆只有五十多岁吧。”
“不是这个,这人是个留长发的男人!”
刘斯利自认为记忆力和分辨力比一般人要好些。
可是在见过二三十张老妇人的面孔后,也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对不同人脸的辨别能力是否还正常。
他甚至觉得眼下正在往废品站走的老妇的脸与刚才走出去的那人的脸一模一样。
“星哥,完了。我已经看不出来了。我觉得这个人和上一个人长得一样。”
池星星飞快地分出目光瞥了他一眼,嗤笑道:
“这就是同一个人啊。你没看她们的衣着和走路的体态都一样?怕是漏了什么东西回来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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