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星皱着眉清了清刚被胃液酸蚀过的喉咙,隔着院子的围栏往里张望。
院子里不见人影,房子也大门紧闭。
他按了两次门铃都无人应答。
正要按第三次时,看到二十米开外的大门处,一个打着赤膊的中年男子闲庭信步、不慌不忙地开门走了出来。
见到来访的是两个陌生人,中年男子原本不耐烦的表情平添了几分警惕。
池星星掏出证件,隔着不锈钢镂空门举到男子面前,表明身份。
男子嘟囔了一句:“我怎么知道这个证件是不是真的。”
池星星从容不迫地装好证件,“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让你们村派出所的周所长过来作证。”
中年男子这才不情不愿地拉开门锁。
这名男子便是徐晓玟的父亲。
今天似乎只有徐晓玟的父母两人在家。徐父和徐母在两位远道而来的警察进屋后便一直板着脸,毫不掩饰他们的不高兴。
池星星环顾室内,将房子打量一番。
屋内装潢华丽,淡淡的檀木香气盈满鼻间。
他赞叹道:“你们这房子真豪华啊,金碧辉煌的。”
夫妇俩的表情这才缓和一些,面露些许得色,“这可是一三年的时候建的了,保养得还可以。”
“我看村里大部分都是两层、两层半的房子,你们这个够气派,盖了三层半。”
徐父佯装无奈道:“没办法啊,以后二楼要分给大儿子,三楼分给小儿子,我们两公婆就住一楼。”
语气听上去像是抱怨,实则流露出几分炫耀的意味。
“那还有半层呢?”
刘斯利理所当然以为至少那半层是要留给女儿的。
不过他猜错了。
“那半层公用呀,不得堆堆杂物、晾晾衣服、晒晒被子什么的。”
徐母理所当然地说道,一副“这都要问”的表情。
“你们来我家有何贵干?”徐父问道。
池星星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一番这对夫妇,“今天就你们俩在家吗?孩子呢?”
徐母自顾自地拿起杯子呷了一口茶,“我那俩儿子都在镇上打工,平时住他们叔家,隔得近方便嘛,周末才回来。”
忽然,她有点惊慌地抬起脸来看着池星星,“是不是我那俩儿子又惹了什么事?”
她的这个“又”字听上去颇有深意。
池星星摇了摇头,“不是。你儿子在镇上打工不在家,那女儿呢?”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方才还吵吵嚷嚷的屋内一下变得雅雀无声。
他侧过身去看夫妇俩,目光犀利。
徐母下意识地躲开那如尖刺般的视线,旋即又找补似得不耐烦撇了撇嘴,厉声答道:
“死了!”
话音刚落,登时引来徐父不满地狠狠瞪她一眼。
池星星和刘斯利吃了一惊,不可置信地来回看着夫妇俩。
之前的调查可没显示女孩已身亡。
“别听这娘们胡说八道,我女儿正在外省读大学呢,现在该读大三了吧,就是……就是三年都没回来了。”
提起女儿,徐父一副既气恼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池星星狐疑地看着他,反问道:“三年没回家?她自己养活自己吗?”
“当年考上大学后,这个小王八蛋偷拿了家里五万块一起带去学校的,两个月后我才发现,这个死丫头,还敢狡辩说那钱她也有份……”
正在抢答的徐母突然打住话头,捂住了嘴,神情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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