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扭头求助时霁。
时霁摸摸他脑袋,对好友说:“你自己争气,每年分给我的红早就超过我给你的启动资金。”
他又笑笑:“我们不跟你见外,下次出来玩我请客。”
“诶时哥你说的什么话…这都是应该的。”
“那下次出来带小嫂子一起哈。”
时霁垂头看竖着耳朵听他们讲话的沈屿,话中带笑:“好,不过你小嫂子认生,我回去先给他做一下思想工作。”
察觉到沈屿轻轻掐了掐他大腿,时霁眼里笑意更甚。
老板瞧着他们俩的互动有点愁,想他老婆了。
就是不知道老婆在哪儿,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住在哪里。
寒暄完,沈屿和时霁回了车上,夜幕早已降临,亮得却不逊色白天,街道上隔几几米就挂着个喜庆的灯笼——繁华的市中心灯火辉煌,电费不要钱似的打开着。
夜里人明显更多,沈屿吃饱了有点发饭晕。
他把花小心翼翼放在后座上,打开车窗透气,希望能把花上沾染的火锅味给散掉。
然后将身子扭回去,靠在椅背上困得眼睛半阖。
“没活动了吧…”
男孩张开嘴打个小小地哈欠,眼尾长长翘翘的睫毛瞬间凝结了一颗晶莹剔透的小泪珠。
因为困,嗓音带着一丝细微的沙哑,听到男人耳里黏黏糊糊的。
时霁没急着发车,抬手将沈屿睫毛上圆润的小泪珠拭去:“回家,我老婆困了。”
沈屿听到这个称呼一下精神了。
心里熟悉的悸动呼之欲出。
为什么会熟悉呢?依稀记得时霁之前并没有叫过他老婆呀?
沈墨古书看多了,只会叫他夫人、娘子。还有谁会叫他老婆呢?
怎么感觉仿佛听过无数遍一样。
“想什么呢?不喜欢我这么叫你?”时霁摸摸他嘴角,轻声问。
“喜欢的,时霁,时哥哥,我想跟你打啵。”沈屿被他带着小钩子的眼睛勾住,没脸没皮朝他撅嘴巴。
“一嘴火锅味,打什么啵。”
话虽如此,对于心爱之人的索吻,时霁无法说不。
他掐住沈屿下巴,重且深地吻上去,小男生喜欢吃辣,而时霁吃得清淡,接个十分钟的吻把他舌头都辣麻了。
车里响起法式热吻暧昧的啧啧声。
沈屿发现温和平静只是时霁的一张表皮,这男人本性是疯狂的、强势到极致的。
比如此时他感觉自己舌头都快被嘬掉了,时教授还不肯松开他。不吻则已,一干这种事就跟失了智一样。
如强大的狮子咬住弱小的猎物,死活不肯松口。
沈屿突然为他以后的性.福担心。
真的很可怕。
他一不小心又看到了。
缠绵一吻过后,沈屿躯体软成面条,脑袋昏昏沉沉,像喝醉了酒。
表情也像,白净的小脸情动染上红潮,脑袋歪在副驾驶上,红肿的唇瓣一张一合吐气,同样鲜红的舌头像蛇信子,在开张处诱惑的若隐若现。
时霁喊他一声宝宝。
沈屿侧头看他,刚掉了几颗生理性泪水的眼眶湿润微红。
眼睛睁不开似的,迷离朦胧,水光摇曳闪烁,又纯又欲。
“没事,睡吧。”缺氧失去思考能力的沈屿如机器人,一句话一个指令。
听话把头放正,眼睛一闭睡着了。
剩下呼吸微不可察变得粗重,与自身欲望做斗争的时霁清醒着。
男人低低叹口气,诶,还想今晚和沈屿来个生命大和谐。
臭小孩火锅吃这么辣,只能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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