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维之心里有点热,目光在女孩身上略微打量片刻,微微一笑:“没关系。”
女孩又小声说了句对不起,随后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钻进洗手间去了。
向维之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出来,便转身走了。
洗手间里,方才还胆怯害羞的小天使此时手里正拿着一个男士皮夹,百无聊赖地翻着里面的东西。
里面很干净,除了身份证和几张银行卡,连张现金都没有。
还得是有钱人,玩得都是这种高科技的东西。
女孩将东西全都拿出来丢在洗手台上,随后在某一张拿不下来的银行卡左上角轻轻一抠。
里面顿时像会变戏法似的突然多了道夹层,底下放着一个迷你U盘。
宴客厅里,沛宗铭正带着林若和某位老总攀谈,他先来了番自我介绍,奈何对方听他说了半天,表情依旧一脸懵。
“哪个沛家?帝都有姓沛的吗??”
沛宗铭早已习惯自己尴尬的身份了,脸上笑容不变:“我们几年前才来的帝都,原先是在墨城,我们祖上是靠制香发家的。”
制香,一种很古老的工艺,追溯到很久以前,文人雅士们最爱一边吟诗作对,一边煮酒焚香。
香也分为很多种,有的可以疗疾病、消溽暑、辟秽气,也有的人喜欢香的味道,便用香熏制衣物,从而周身烟香袅袅。
现在很少有人懂香了,不过晏家祖上有一位很厉害的调香师,因此晏家人或多或少都懂一些制香的知识。
对了,晏家的外孙晏琰虽然是个心理医生,但他会调香。
这么一联想,那老总突然就换了一种眼神打量着沛宗铭。
要是他在制香上真有两把刷子,说不定引荐一下,还能和晏家打上交道。
那边,晏岁寒几个人姗姗来迟,不过和他想的一样,有晏琰在,他根本就没挨骂,反而成了背景板。
“晏琰。”阮老爷子用欣赏的眼神看着他,“现在眼睛好多了吧?”
他十五岁那年双目失明,在帝都掀起了一阵浪潮。
大多数人都是为他惋惜,天之骄子自此成了瞎子,上天果然是嫉妒他太优秀,所以要为他关上一扇窗户。
几年前他出行都还要人寸步不离地跟在身边,如今看着却没什么异样,应该是已经痊愈了。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谢谢阮爷爷关心。”晏琰微微颔首,温声回道。
“好,那就好啊。”阮老爷子笑眯眯,表情犹如看自家亲孙子一般慈爱,“我们家逸卿要是有你一半让我省心就好了啊。”
阮逸卿就在旁边,闻言翻了个白眼:“爷爷,我又招你惹你了?”
“你还好意思说!”阮老爷子看到他秒变脸,“你就跟你表哥一样,成天不学无术就知道气我!”
不学无术的表哥晏岁寒:“……”
好好好,晏琰在也躲不掉这顿骂。
沛无瑕跟在林若身边,一副丢了魂的模样,刚刚从外面回来以后,她就变得异常安静。
“无瑕,你怎么了?”林若摸了摸她的额头,“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魂不守舍的。”
沛无瑕回过神,她犹豫了一下,说:“我看到沛无婳了,她……变得和以前很不一样。”
“你在哪看到她的?”林若表情变了变,“她也来帝都了?”
沛无瑕想到之前自己看到的诡异画面,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她眼神有些焦躁地四处游移,然后看到不久前离开的人突然出现在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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