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您,放了我爹吧!该怎么做,你们才能放了我爹?”既然都被说中了,黄月直截了当地表示。
知县盯着黄月的脸,这回甚至还伸出了手去抚摸她的脸颊。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啰,小美人。”知县一边说着,一边把黄月抱到自己腿上坐,目光从脸庞落到胸前,接着便牵起了她的手,在手背上亲吻了一下。
这样的暗示已经很明显,黄月也早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她抿了抿嘴唇,强忍内心的激动,站起身来,慢慢褪去自己的衣裳,羞涩地跨坐到顺势躺下的知县身上……
……
“真是抱歉啊,夫人,我们还是无能为力,推事大人决定将黄先生判处极刑。”话一说完,知县迅即离开了黄善人家,留下哭得死去活来的母女俩。
为什么?
为什么已经把一切给了知县,事情却丝毫没有改变。
黄夫人尤其哭得歇斯底里,自己竟然如此天真地赔上了女儿,这让她几近崩溃。
隔天一早,黄夫人带了一只大麻袋,来到巡抚官邸。
一个时辰过后,黄夫人空着双手,静静地步出官邸,望着天空,喜极而泣。
当天晚上,巡抚亲自驾了马车来到黄家。
母女俩与巡抚忙了好一段时间,搬了好几个麻袋上车后,巡抚这才又驾车离开。
原来,黄夫人咽不下这口气,一状告上了权力大过今日所称的省长,是为当时地方首长的巡抚。
为了举发知县的罪状,并洗刷丈夫的冤屈,即使倾家荡产,黄夫人也在所不惜。
她把家里所有财物全都给了巡抚,只求巡抚能替她们讨回公道。
岂知事情隔了两个星期,毫无进展,完全不见巡抚有任何动作。
黄夫人再度找上了巡抚。
“这事急不得,你告发的可是知县,一县之长啊。虽然这个县在由我负责的府底下,但少了知县,不仅我办事麻烦,县里的事情也难处理啊,待我找个好时机再来办这个案子吧!”巡抚对黄夫人挥了挥手,示意要她先退下。
“这事不能等啊,巡抚大人,我先生就快被处决了,再不办就来不及了,请您一定要帮帮我们!”黄夫人一边大喊着,硬是被人拖了出去。
虽然巡抚没有讲明,但黄夫人已经认定这事再也不会有下文了。
正所谓官官相护,有什么样的长官,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整个县,整个州,甚至整个府全是贪官污吏,这是黄家,不,是国家的不幸,既然尽是一些腐败官员,不如靠自己来证明。
在传出他们的食物有毒之后,粮仓里所有的食物就全都被查封扣押了。
但也只有粮仓的部分被没收,那批被指控有问题的食物,当天黄夫人自己也取了一些回家,准备拿来做三餐,保留在家中的食材并没有被收走。
那天黄家一家三口都吃过用这批食材做成的早饭,就是没问题,但传出吃死人之后,黄夫人虽不认为是自己的食物出了问题,心里却总是毛毛的,因此也就没拿这些食材做饭了。
如今都已经失去了那么多,就算食材真的有毒,吃死了也无所谓。
黄夫人决定拿自己做实验,亲自到衙门吃这些被说是有毒的东西给大家看,好证明这一切毒物之说都是子虚乌有。
到衙门前一晚,黄夫人铁了心,不想再拖累女儿,自己默默的在膳房准备着。
若食材真的有毒,她一个人背罪就行。
突然,几名一身黑衣的男子闯入,迅速压制了黄夫人。
黄夫人连大叫都来不及就被堵住了嘴,双手捆绑于身后。
黑衣男子们小心翼翼地将黄夫人拖到屋外,妥善处理过她挣扎的痕迹,并把她准备好的东西全都带走。
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人看见过黄夫人。
黄月在不知道能够找谁帮忙的情况下,再度找上了知县。
然而这次黄月却是把知县当成凶手,认为一定是他知道了母亲找上巡抚的关系,为了灭口才掳走自己母亲。
“不,本官并不知晓。”知县说得斩钉截铁。
黄月恶狠狠地看着他,但知县毫无畏惧,看起来也不像是说谎。
“我想你娘应该是认清了下毒的事实,因而畏罪离开。”
“不可能,娘跟我都很清楚,爹一定是被陷害的。”黄月泪流满面地说:“你怎能这般狠毒,不但要害死我爹,连我娘也不放过!”
“话可不能这么说,判刑的是推事,而你娘,我不过就是告知你父亲的审判结果,何来陷害之说,本官才最是无辜啊!”眼看黄月已经说不出话来,知县继续说下去:“你爹已是将死之人,你娘又生死未卜,你年纪轻轻一个女人家能做什么?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你可想过?”
几天下来,黄月一无所获,就算母亲真的遭遇不测,她又能怎么样?
回想起知县说的话,现在家财已经散尽,双亲后果难料,就她一个女人家能做什么?
而且还被玷污过,想早早找个人嫁了都成问题。
自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一想到这里,黄月就觉得自己已经失去活下去的信心与目标。
来到膳房,回忆起双亲经常在这里忙着准备食物,总是煮了一锅又一锅的粥,准备拿去发放给大家吃。
过去的日子是那么美好,特地前来表示感激的人们不计其数。
而现在,大家都不敢再与自家有任何关联,全都冷眼看着悲剧发生。
如今黄月只觉得可笑,她不想期待什么,也不想恨谁。
看着晾在一旁的庖刀,她冷冷地拿了起来,紧闭双眼,惨然一笑,毫无留恋地用力往自己脖子一划,结束了她短暂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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