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长时间被死者小姐当成宠物驯养,难免变成死者小姐的形状。
“看来她调教的不错嘛。”白衡不动声色的笑着,伸了一个懒腰,道:“你们若是想旧事重提,就趁此机会,我时间有限。”
这时候,帝魁明显老实了很多,就连看向尾巴的表情也从先前的桀骜变为了温顺。
这一转变,给尾巴也给整不会了。
它现在甚至都怀疑眼前这只岁阳是否是真货了。
只是这时候,一个将白发束成高马尾,额前长发遮着半边眼睛,带着吟吟笑意的男子从堂内走出,语调慵懒,道:
“我只是分身片刻,此地便这么热闹了。看来我来的并不是时候啊。”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景元,如此感人肺腑的重逢时刻,都被你打扰了。”白衡将手头那带着余温的包子抛给了景元。
景元顺手接过,也加入了吃瓜的队伍:
“那我只能回头再向几位赔罪了。”
这时候,躲在尾巴身后的藿藿张着小嘴,一双印有爪印的眼眸打着旋:
“将....将军?”
景元来此自然不是为了闲谈的,他朝着这名十王司的小判官微笑着微微点头,接着目光稍凝,盯着那只混沌苍黄的岁阳,道:
“虽然我也对这出戏码颇感兴趣,不过现在既然人都凑齐了,便同往幽囚狱一趟吧。”
对于这只乖戾的岁阳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景元倒也有意向白衡打听其中缘由。
不过此刻正事要紧,只消先放放了。
“也只能如此了。”白衡的有些遗憾,带着帝魁,询问了这位小判官的名字,才和景元一同前往了幽囚狱。
........
幽囚狱深处。
白衡站在雕刻着仙舟古质纹路的青石地板上,每一步,在这幽静的空间内都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周围光线黯淡,昏暗的环境中,一块六相冰高悬于其间。
彻骨的寒意自悬冰向着四周蔓延,以至于青石板上,都突兀的凝结起了一层冰霜。
而那块悬冰之中。
名为白珩的狐人少女环抱着双腿,蜷缩于六相冰中,持续了整整七百年之久。
而值得在意的是,这块六相冰此刻似乎在自主融化。
幽密寂静的环境之中,融冰的滴答声每隔一炷香的时间都会响起。
只是在白衡踏入此间时,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似乎是在他的身上,有种东西在与幽囚狱中的某物产生感应,那是一种微妙的联系,仿佛血脉相连。
“有什么发现吗?”景元察觉到了白衡神色的变化,询问道:
“兴许是白珩姐怪罪我们故意带着一坛好酒馋她。”白衡目光平静,勉强打着趣:“又或者,她在等着这个东西。”
白衡摊开手,一枚种子出现在了他的手心之中。
那枚种子呈现着一种翠金色,但周身却泛着淡淡的血雾。
一旁的帝魁认得这玩意,当时那种剜骨般的震颤仍然记忆犹新。
只是,白衡的眼眸稍显黯淡:
“只是,这块六相冰中的冰封之人,似乎要比那更深处的那位更需要它,更渴望它。”
景元明白了白衡话语中的含义,轻声道:
“是吗......”
白衡呼出一口寒气,五指合拢,将那枚倏忽之种握在手心之中,沉声道:
“将军,你愿意赌吗?赌这化冰之人,仍是白珩,而非倏忽寄托复生的躯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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