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班的时间,要坐班车的同事都走了,陈季末花了半个小时处理了订单的事情,抬头一看,办公室还剩五个人,都是平时一起加班的。
他啪的一声关上电脑,背起自己的书包,下班。
手臂一扫,一不小心扫到了桌上的玻璃杯子,眼看玻璃杯就要掉到地上粉身碎骨,他急忙伸手一捞。
这种情况,一般情况下,动作是徒劳的,杯子注定会被摔得稀巴烂。
但是现在不是一般的情况,他居然伸手接住了半空中落下的杯子。
冰凉的杯子抓在手里,刚刚那一幕都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陈季末抬手四处张望,大家都在埋头干活,没有人发现刚才这一幕。
他把杯子放回在原来的位置,他把手伸到自己面前,握紧拳头,张开手指。
平平无奇的一双手,刚才是怎么做到的如此丝滑的,他的脑子甚至还没跟上。
有点奇怪。
应该是运气吧?
陈季末轻呼出一口气,也没放在心上。
驾车回到了小别墅,霍言不在,习以为常了。
这人时不时会消失一段时间,两人刚开始的时候,陈季末还暗暗高兴,现在都习惯了。
掏出手机,给自己点了一个外卖。
霍言不会做饭,而他是不爱做饭。霍言在的时候会煮面或者煲粥啥的,如果不在,陈季末就自己点外卖或者是跟同事一起出去吃。
偶尔心情好的时候,才会给自己煮点面,或者是煮点速冻饺子。
为什么是跟同事一起吃而不是跟朋友呢,因为陈季末没有朋友。
他性子比较懒,而且比较沉默寡言,其实就是不爱说话,大概是这样子的原因,陈季末没有朋友,关系好点的除了同事,就是同学。
等待外卖的时候,他习惯拿出手机刷视频。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候,脑袋一阵发晕,眼睛发热,隐隐的刺痛。
他赶紧脱下眼镜,用手揉了揉,眨了眨眼,眼前模糊一片。
他晃了晃脑袋,再次闭眼休息,在睁开眼睛,这会好多了,而且眼睛好像看东西更清晰了?
因为眼睛不舒服,陈季末吃完外卖,打算早早的洗澡睡觉了。
温热的水打在身上的皮肤,毛孔舒服得张开来。
陈季末往身上摸沐浴露的时候,脑袋一阵刺痛,就像扎了一根刺似的,眼睛也是一阵的剧痛,他痛得几乎站不稳,差点要跌倒在地上,他死死的抓住边上的钢铁管,这才稳住身形。
他闭着眼睛,摸索着,慢慢蹲下,双手用力抱紧脑袋,嘴唇发白,牙关紧咬,不受控制呻吟出声。
过了大概一分钟,疼痛逐渐消失,他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仿佛一只小船在大海上经历了狂风暴雨,雨过天晴,终于靠岸,劫后余生了。
片刻间,疼痛完全消失,陈季末一身冷汗。
他随便冲了几下,把身上的泡沫洗掉,随便拿了一条毛巾围在下半身,出了浴室。
陈季末独自在坐在沙发上,任由头发上的水珠一滴滴散落在白色的皮质沙发上。
这套沙发还是霍言专门从德国定做的呢,一百多万。
过了一会,他才从柜子里面翻出了止痛药,倒了一杯水,混着药吃了。
陈季末有偏头痛的毛病,没有想到这次这么严重,痛的几乎要人命。
这毛病应该是在他初中的时候落下的。
陈季末初中是住宿上学,学校很破旧,也很穷,不过在这穷乡僻野的地方,也算是正常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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