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徒弟自身品行不端,还要到处去祸害无辜。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还真是好人难做,好人难以有好报。
元初心中郁结难舒,气不打一处来,根本就不能跟这老东西掰扯,老奸巨猾的东西。
他不就是仗着在宗门的权势和地位,料定掌门不会对他动手吗?
“掌门,让顾兮受天雷之刑,此事绝无可能。”元初又忍不住蹙起眉,毫无畏惧地看向晏有道。
她吸一口气,又继续道:“事实来讲,卢凌的死与她毫无瓜葛,她不过就是为了求得自保,才斩断了卢凌的手臂,卢凌人的死与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想让她无辜承受这份罪,天理何在?!”
闻言,谷怀梁冷哼一声,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出言讥讽道:“天理?哼,我的爱徒被她害死的时候,又何来的天理?”
元初拧着眉,“害死?不过是他咎由自取,最终害人害己。”
“你徒弟卢凌现在死了,却是与顾兮毫无瓜葛,现在却是想拖我徒弟顾兮下水,谷长老当真是好算计。”
谷怀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脸上五彩纷呈,一阵变幻,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他沉着脸色,忍着作为长老的威信,在暴走的边缘徘徊:“你……”
两人在大殿内你一言,我一句,争论不休,吵的不可开交。
也不论究竟是谁占据了上风,反正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晏有道头疼地捏了捏他花白的眉心,小初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人性子是冷了些,但至今也未做什么出格的事。
况且元初的父亲与他情同手足,他对元初自然也多了些宽容,既然是她护着的人,他自然也是要偏袒些的。
但谷怀梁作为宗门资历较老的长老,他在宗门内的势力盘根错节,这些年他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晏有道不是不知晓。
只是他因为年老和身怀旧疾无暇多顾,很多时候只要不触及宗门的利益,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就导致了谷怀梁这些年暗中培养的势力不在少数,想要动他,也很难。
晏有道本就深陷的眼眶更显得忧心忡忡,世间安得两全法。
但再无奈,他作为宗门掌权人都必须做出个决定来。
晏有道嘴角下垂,脸上的肌肉抽动着,“大殿之上,你们二人同为宗门长老,宛若三岁孩童般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听到晏有道严厉尖锐的批评,元初张开的唇又兀自合上了。
晏有道好歹是一宗的掌权人,经历过大风大浪,总归是有些威严,也总得要给他留三分薄面。
就算再不满,谷怀梁冷哼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
抛开两人的争吵,刹那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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