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宁死不从,他......他便强行撕扯臣妾的衣衫,还留下肚兜,要用作以后欣赏,之后......之后发生的事情,徐公公全看到了。”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敬事房太监只想找块豆腐撞上去,他已经这么装死了,能不能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涂着红色指甲的手放下茶碗,太妃睨了一眼一直浑身打颤的太监:
“说吧,该你了。”
徐公公哭得像净身那天一样伤心,头重重磕在地上:
“回太妃,奴才一早来询问贵人的侍女,想着如果又贵人身体好了,便将她的绿头牌放上,方便皇上雨露均沾。
谁知,又璇宫的奴才们一个个的十分反常,好像害怕有什么事情被发现似的,担心会对皇上不利,奴才便顺着他们的眼神,走向东厢房,开门后便发现......发现......
发现又贵人头发凌乱,满脸泪痕,衣衫不整,甚至......甚至胸前的衣服也不翼而飞。”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仿佛是蚊子在飞。
太妃没再看他,而是把目光转向跪在又儿身边的孟孟:
“你是又贵人的贴身婢女,关键时刻不陪在主子身边,是做什么去了?说!”
孟孟的眼泪早已弄脏了精致的小脸儿,她恭敬地磕了个头:
“回太妃,娘娘想知道容易受孕的方法,担心被有心人听了去,便让奴婢在门外守着,恰巧赶上徐公公过来,奴婢只能先回了他,所以才没有保护好娘娘,奴婢该死......”
徐公公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说来说去,又说到他身上了?下雨天果然不适合出门,他发誓,以后再赶上下雨天出来,他就生不出孩子!
所有人全部说完,终于轮到处在暴风中心的高仙芝。
从始至终,他像局外人一样直直跪在最边上,面色淡淡,没有任何表情。
即便身上只穿着亵衣,也依然不减遗世独立的气质,禁欲、高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高仙芝,你说。”太妃命令道。
高仙芝静静抬眼仰望:“回太妃,该说的,其他人已经说过了,臣能说的是,臣没有轻薄又贵人。”
“没了?”
“没了。”
太妃站起身,走下主位:“高仙芝,你有证据证明你说的话吗?”
高仙芝想了想:“没有。”
看准时机,又儿跪爬到太妃身边,有如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怯生生地握住她的衣摆:
“太妃,臣妾有证据,臣妾的......臣妾的肚兜,就在他的官服袖袋内。”
随即,太监拿来被扔在东厢房的官服,当着太妃的面,在袖袋中掏出一件红色肚兜。
预料之中。
高仙芝不屑地冷笑,早听说过后宫是最纷繁复杂之地,一直以来他谨小慎微,明哲保身,不料还是中了奸计。
真想问问又贵人,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至于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报复。
不过,可能永远不会知道答案了,即便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太妃叹了口气,俯视跪在地上的高仙芝,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痛心:
“记得你父亲高济民,曾经也是太医院首座,还为本宫治愈过顽疾,你这孩子,怎会犯下如此大错?”
说起父亲,高仙芝眼神悠远:“是臣无能,没能保护好自己。”
听到高济民这个名字,又儿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陷进肉中也毫无感觉。
孟孟发觉她的眼神变得充满愤恨,好似下一刻便会控制不住地起身杀人,吓得赶忙碰了碰又儿的手臂,以示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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