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节很快就到了,因为去年底到今年初的气候都比较冷,所以还没见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景致。
但田五凤与对门郁文俭的婚期却已经到了,婚礼在大屋里办得很是热闹,酒席摆了好几桌。筱茉也跟着一帮孩子一起去新房里看新娘子,讨花生糖果。
筱茉和夏天看到田五凤穿着大红色的衣裳,大大方方地招呼着上门讨喜糖的邻居们,还真是“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的模样。
筱茉看田五凤的两颊如染了腮红一般,眼中的光芒藏都藏不住,那是一种幸福之光吗?筱茉想。
筱茉还注意到自己绣的那对双喜的枕头,正摆放在几床绸缎被子的上面,看着还挺引人注目的。
她有点小得意,自己也算是个多才多艺的人了,会医术、能绣花、也会洗衣做饭喂家畜,嗯,她记得前世自己唱歌也不错。简直就是个全能型的人才啊。
才刚得瑟上,脑子里的夏天就【切】了一声,【这有什么用?你过得还不是跟别人一样?不,有句话说,能者多劳!你这是妥妥的劳碌命,懂?】
【忘了,这还有个杠精。大喜的日子给我泼冷水?】
【切,这又不是你的大喜日子?】
【三八,三八啊,懂?】筱茉把刚才那个“懂”字给兜头扔了回去。
【你现在要过的节日是六一!姐姐!】
【……】
这天郑老先生正好还在筱茉家,于是也被他们请过去,跟着蹭了一顿喜酒,席间,还受筱茉所托,看了看新郎和新娘的面相。
因为筱茉知道前世郁文俭的妻子不是田五凤,所以,她想知道这世换成田五凤后,他们的生活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吃完喜酒回家,筱茉就缠着外公,问他看了田五凤和郁文俭的面相后,有什么话说?
“很不错,是好姻缘,能白头到老,子女双全,先开花后结果,一生没什么大风大浪,夫妻和美,儿女孝顺。”郑老先生笑着说道。
夏天很想让筱茉问问,这又是怎么看出来的?人家脸上又没写这些?可她也知道问了也没用,之前在山上也曾经问过。
结果郑老先生一通命宫、福禄宫、子女宫、夫妻宫……她听得云里雾里,就算她知道了方位,也不知道郑老先生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他们婆媳有口角吗?”这个问题也是筱茉关心的,她可听四姑姑说了,田五凤是个能干且泼辣的,可别到时帮着郁艾苹一家对付自己家啊。
“也没什么口角。”
“啊?”筱茉想,【他们要是相亲相爱一家人,那自己家是不是就惨了?】
郑老先生看筱茉的神情,觉得不太对,这孩子还盼着人家婆媳不和?
“外公,他们一家除了这个大儿子,其他都不是好人,之前我跟他们家最小的女儿闹矛盾了,让她丢了很大的脸,我当着很多人的面,把她偷菜的事给揭穿了,所以,我担心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家。”
“这样啊。你说的那个最小的女儿,是不是就是额角有块伤疤的那个?”
“对,就是她。”
郑老先生之前吃喜酒的时候,郁艾苹和筱茉一家打了个照面,那人看到筱茉等人时,明显没有好脸色,所以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她的命,原本应该还不错的,但那道疤破了相了,所以命也改了。放心,对门那家应该碍不到你们家。”
“啊?外公,能说说她的命会怎么样吗?”筱茉的八卦之心顿起。
“天机不可泄露,”郑老先生轻轻拍了拍筱茉的头,“看着就是了。”
筱茉见此只能歇了八卦之心,但心里又忍不住在想,郁艾苹额头上的那道疤,是什么时候弄的?她要是知道自己头上的那道疤,对她影响那么大,她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夏天:【当然是想尽办法除疤啊!】
筱茉暗戳戳的想:【不要说这年代没有医美,就算有,也没这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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