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娃拼命点头,还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摇了摇。
众人哄笑。静煞一手抱起一个,稀罕得不行,若不是清楚两娃在意男女之别,必定要亲上两口,她应承道:“没问题,姐带你们去,你们凭本事赢钱。”
“煞,好!”月初使劲憋出两个字。
“天啦!主子,月初会说话了,他喊了我的名字。”
一边的月明也不甘示弱,说话谁不会,他也憋出两个字,“好煞!”
“哇!”静煞抱着两娃转圈圈。
蔺柔笑着说道:“静煞,你和阑绝也老大不小了,早点成亲,有了娃娃我帮你们带。”
没想到静煞闻言竟意外地没有反驳,要是有两个像月初月明这样的崽崽,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嗯,我考虑考虑。”
蔺柔又接着对风魅说道:“风魅啊,这开年你跟小雨就要及笄了,小雨和阿弦的日子已经定了,你跟夜影怎么打算的?”
桑以兮觉得她阿娘可以改行做媒婆了。
“老爷子反正同意了,剩下的我听主子安排。”风魅也不矫情。
微生老夫人被这话头说得有些急了,“哎吆,我家里那些个愣小子们可怎么办?”
风魅眼睛眨了眨,凑上前去,“老夫人,我栖霞山还有一帮子姐妹没有着落。”
老夫人激动地从炕上起了身,原地转了几圈,“沐神医的弟子好啊,魅丫头,咱俩得好好合计合计,这事要是成了,我那些铺子庄子你随便挑。”
上官青岚和桑以兮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闪烁着笑意,果然如此。
“你那二师姐和子绪的亲事已经定了,我和老爷子可是满意得很啊!”
“这正月里可是热闹,那几对要定亲,这一对要成亲。”
“他俩年纪都大了,不能再等了,那些个虚礼不打紧。”
一旁的冯婶也有些意动,她家老大十七,老二十五,着急啊!
她犹豫着开口,“魅丫头,我家大勇……”
“婶,不瞒您说,主子暗卫里头可有不少到了年纪的。”
冯婶眼见着眉眼舒展开来,“世子妃的暗卫必然一等一的好。”
“回头让主子掌掌眼,您把聘礼备好喽!”风魅打趣道。
冯婶心里高兴便直接去阳光房那边,把正在打牌的大儿子给揪了出来,嘀嘀咕咕一阵说道,大勇红着脸低头应着。这消息偷听的近卫们给知晓了,于是这牌也不香了,都跑出去围在冯婶身边。
“婶,这等好事可得想着我们些。”大家七嘴八舌嚷开了。
靳霄身边的也过来凑热闹,能自己挑总比家里安排那不曾见面的姑娘靠谱,自从来了北地,大家对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似乎都不大乐意尊崇了,都被桑以兮这帮人耳濡目染给带歪了,尤其是嵇堃泽那些个日子的洗脑,对所谓自由恋爱羡慕不已。
冯婶这才给自己儿子安排上,突然涌来这么些,她直摆手,“这事我做不得主,世子妃那边的人,你们自己求去。”
呼啦啦一群人风一般卷到桑家院子门口,桑以兮得知来意哭笑不得,静煞说道:“明日给他们都拍个照,自我介绍交过来,咱们的人先过过眼。”
外头的人得知要写什么自我介绍,便又涌去了阳光房,向自家主子们拿主意,于是这麻将扑克牌也打不成了,毕竟关乎这些人的终身大事,几个主子亲自执笔,德智体美劳一样也没落下。这岁守着守着竟守出了一场大型相亲会。
新年即将到来之际,陌离被拉走了。
巨型蛋糕和长寿面已经就位,蜡烛也已经点燃,两位寿星这才反应过来。
“阿姐是除夕生辰,姐夫是初一生辰,你俩卡着点一起过。”以沫说道。
桑以兮和陌离两人从来没有问过对方生辰,只因两人自己从来不在乎这个日子,现下才知晓原来两人生辰如此巧合。
二人互道了声“生辰快乐”,一切尽在不言中。许愿环节当然不能漏了,当二人吹灭蜡烛时,屋内座钟也敲响了新年的钟声。
灯光再次点亮,桑以兮将相机递给静煞,这是她与陌离在一起的第一个生辰,当然得要记录下来。
景珩将手边的大箱子打开,“大哥,大嫂,这是我们几个送出的生辰礼,礼轻情意重,祝大哥大嫂岁岁皆如意,年年永相随!”
陌离瞥了一眼箱子里头的物什,又抬眼看向景珩,明显在等他解释。
景珩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我们几个摆了半个月的摊,挣的银钱不多,买了些布匹,安宁她们便缝了这些衣物,都是给侄子侄女准备的,大哥大嫂莫嫌弃。”
哪会嫌弃,这礼可是送到了陌离心坎里。桑以兮心下感动,弟妹们好懂事。
其他人纷纷送上生辰礼,除了月初月明送的是银票,其他全是给崽崽们的,就连微生老夫人都难得没有送铺子,可那一摞镶嵌着东海黑珍珠的虎头帽也是价值不菲的,打眼一看得有十几个,这是让她生上十几个的意思吗?
真是过了一个特别的生辰啊!
接下来两人一同切蛋糕,不得不说上官曦在做吃食上很有天赋,这蛋糕不论是外形还是口感都无可挑剔,靳霄有福了,当然被羡慕的本尊还在奋笔疾书,桑家院子的热闹他丝毫不知。
上官曦早就将他的专属蛋糕包装好了,连同那些被修整过的残次品,准备一会儿送过去给他和近卫们做夜宵。
待阳光房里的人吃上残次品蛋糕时,靳霄的蛋糕却明显不同,首先这大小就不一样,其次他的这块蛋糕不仅内里有几层夹心,上面还写着新年快乐!明眼人就能瞧出他这块是特意做的,他们的则像是赠送的。
靳霄还真是饿了,虽不喜甜食,但也不能拂了上官曦的好意,再说旁边那些个近卫正虎视眈眈,他莫名地就想护着这块蛋糕,一勺子进嘴他才发现异常绵软的口感只有淡淡的甜味,且那夹心应是坚果碎混合着不知名的酱料,回味竟有些苦,但却很好吃。
他突然将勺子伸向旁边近卫的蛋糕,出其不意挖了一口,尝了尝,很甜,还没有夹心。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近卫苦着一张脸,本来他的蛋糕就小,料也少,主子还要抢。
靳霄将蛋糕往怀里挪了挪,一口接一口地慢慢品尝着。上官曦三个字再次涌入他的脑海,上官家的女子都是好颜色,上官曦虽不及上官青岚,但也是很出挑的,琴棋书画那三样不清楚,但这围棋他自然是印象深刻,棋品看人品,表面虽有些不羁,可内里却是个沉稳大气有主见的,这一手厨艺比之御厨也不遑多让。他不记得这些日子吃了多少她做的点心,一开始她是送给沐神医的,可后来每次的糕点似乎都是特意就着他的口味来的。
靳霄不敢再往下想了,就此打住。人家姑娘可能就是想切磋棋艺,他怎能自作多情,再说他早已心有所属,虽然是一厢情愿。
靳霄越是想压下心中的念头,那念头却像海潮一样涌上来,这棋要不停了吧?不接触自己便不会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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