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西戎最近安静地有些异常,事出反常必有妖,立刻派人去肃玉关,让不败也要多加小心。”
桑以兮听了这一会,对这位将军评价还过得去,既然他们已有所警觉,那就丢点物资扶危济困吧。
她又摸去了伙房,将衣裳换了过来,随即扯出一张纸,呼啦啦写了几句话。
先将空间里那些羊肉和蔬菜倒腾在了伙房的院子里,然后她便摸去了存粮的地方,空荡荡的,真是亮堂啊!墙角那点粮食可以忽略不计。她手一挥,很快就将这地方给填满了。
最后还留了些军费,都是来自京城富户们的捐赠。
待她离去,伙房里那些人挨个醒来以后,一个个都在使劲揉眼睛,“我滴个老天爷呀!这不是做梦吧,天上下肉菜了吗?”
火头拿起身边那张纸,可他大字不识几个,旁边那个小兵念了起来,“我乃真神阿乌娘娘,念尔等忠心卫国却食不果腹,特赐下钱粮和药材,望尔等秉持信念,坚守边关,保百姓平安,天下太平!”
“阿乌娘娘显灵啦!赶紧禀报将军!”几个伙夫看着这满院子食物欣喜若狂。
那小兵举着信就去找萧将军,一路都在高喊着,“阿乌娘娘显灵了,我们有粮食了!”
然后就看着他到了议事厅门口,后面乌泱泱的全是人,实在是他那高亢的嗓音穿透力太强,萧定胜和一众将领已经在门口等待他的到来。
“将军,阿乌娘娘显灵了,赐了好多吃食,在伙房院子里。”
萧定胜都没等那守卫递上那纸条,一个箭步就夺了过去,看完后的第一直觉是有人假扮这阿乌娘娘,然后一众人急吼吼地全奔到了伙房,看着那满院子堆成小山状的肉菜,都惊得说不出话来,这除了天上下肉菜,似乎也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不对呀,这纸上写的是钱粮,还有银子呢?”副将问道。
“对啊,应该还有粮食,否则这些也不够大军塞牙缝的。”旁边人附和。
萧定胜一脚踢那人屁股上,“去你娘的,老子刚才还靠凉水塞牙缝了。”
“将军,要不去粮仓看看?”
于是一群人又呼啦啦涌去了粮仓,两把大锁头挂在门上,门口还有两守卫,那两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萧定胜让打开门。
其中一人说道:“将军,里头没多少粮了。”
另一人已经打开了门,还没待两人合力拉开,里面的粮袋子和钱箱子全都冲了出来,因为这里头实在是塞得太满了。
“天啦,阿乌娘娘当真显灵了!”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粮袋子和钱箱子打开后,由不得萧定胜不相信,再加上别处发现的十几车药材,他带头跪了下去,“我萧定胜今日起誓,保家卫国,矢志不移,誓与靖阳关同存亡!”
“誓与靖阳关同存亡!”众军士的喊声惊天动地。
不久之后,同样的场景在肃玉关又上演了一遍。
从此,阿乌娘娘便成了西北人的天,家家户户都供奉着阿乌娘娘,每日三遍诚心敬拜,这是后话。至于这阿乌娘娘究竟是什么神,无人去探究,到底长什么样,也无人知晓,就连桑以兮自己也不清楚,本就是她随手写的,可能当时正好眼角余光瞥到了一只乌鸦吧。
被众人顶礼膜拜的“阿乌娘娘”此时正在大漠的某个角落,躺在遮阳伞下,吃着大餐,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落日美景。
摄像机摆在一边,照相机“咔嚓咔嚓”已经拍了许多张,她准备带回去让那几个看看。夕阳渐渐西沉,晚风轻轻拂过桑以兮额前的碎发,带来一丝沁爽的凉意,吹散了大漠上那袅袅绕绕氤氲的热气。
那金光耀眼的火球已接贴近大漠的边缘,一望无际的黄沙也被染上了金色,天与地似乎浑然一体。
待到最后一抹残阳没入那大漠尽头,暮色渐浓,桑以兮起了身,收拾妥当准备开工。
那几个在章化府城也没闲着,她昨夜走后,静煞便去了一趟行宫,找了一处偏僻的宫殿,点燃了柴房里的一根柴。
墨心给张泽林家母老虎的丫鬟递了一封信,告发了那怀孕小三的存在。
砚初查出来郡守大小姐要嫁的就是这张家长房嫡子,于是几个一合计,就去将这聘礼和嫁妆偷了个七七八八,只不过没有桑以兮在,就只能伪装成江洋大盗,于是江湖上又一神秘组织横空出世,据说比那一刹二盟三坛还要厉害。
这批偷出来的东西除了金银其余都直接给黑道处理了,后来那老大得知后,笑骂桑以兮将他这里当成了销赃的地方,不过许久未见甚是想念,自从跟这妖孽合作后,他这日子是越过越舒坦。
张家和郡守家的亲事算是彻底告吹了,一来因为财物被盗,属实晦气了些,而更多的则是那野鸳鸯苟且之事实在是太过丢脸,牵扯了那驻军副将都打上了门,郡守直接将庶女丢了出去,任由那副将父女处置,没想到那母老虎竟然让张泽林将小三纳进了门,她打得什么算盘,给她出主意的人最清楚,墨心的信里是这样写的,“与其泄一时之气,伤了几家和气,不如圈进门,任她如何处置。”那母老虎深以为然。
其实墨心是存着让矛盾可持续发展的本意,这庶女一旦进了张家门,张家长房和郡守那正室嫡女必然会很膈应,自家好好的婚事被搅黄了,这两个倒是成了,内部矛盾必然会越积越深,搅得家宅不宁。
对外两家没了这正儿八经的姻亲,也不可能真正捆绑到一处。
除此,那三家的外室带着私生子纷纷找上了门,后面还有一大群看热闹的,起初他们还想一推二赖拒不承认,可那些外室一个比一个狠,怼着门口的石狮子就往上撞,好在都有人及时拦住,还有人带着剪刀往胸口戳的,当然也被人拉住了,甚至还有带着老鼠药,要和孩子同归于尽的,哭天喊地,好不热闹。
远处的几个轮流换地方追着剧,“主演可以打九分,群演也不赖,等会多给点辛苦费。”
“那一分扣哪了?”
“情不真意不切,演得有些过。”
最后所有的私生子如愿上了族谱,三个人只有打掉牙齿和血吞,各自家中且有的闹。
而后更让他们吐血的是之前囤的粮食都不见了,几个人这才回过味来,后脊梁冷气直冒,难道是事情败露呢?可不该是来人抓他们吗?这纵火偷粮怂恿外室上门又是什么路数?不会是那神秘的江洋大盗做的吧,答案只能算半对,粮食是桑以兮临走时顺便掳去的,现在已经在西北军营的粮仓里了。
郡守因着嫁妆被盗,在全郡下了通缉令,可这人长什么样都没人知晓,家中下人只听到一人叫熊大,一人叫熊二,还有一个叫光头强,似乎有男有女。
通缉令上这样写着:“有熊氏二人偷盗团伙潜入府城作案,一曰熊大,一曰熊二,可能还有一个光头,名强,姓不知。男女不明,身高相貌皆不可查,有知情者赏银十两。”
以至于熊大熊二和光头强在府城切切实实火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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