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故事编的八九不离十,那柳婉清的目的就是逼小姐退亲,她好上位,只不过心机深沉了些。”阑绝有些嘚瑟。
桑以兮走出堂屋,抬头看着星光闪烁的夜空,若有所思。风魅递了根烤肠给她,问道:“主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嗯,那位估计在编网,一张我们大家都忽视的谍报网。”
众人都围到她面前,墨心一脸崇拜地看着她家小姐,小姐的敏锐度总是甩她们几条街都不止,想她们所未想。
“若我所料不差,柳婉清只是众多棋子里的一颗罢了,这京城大小官员的府邸里估计还有不计其数的“柳婉清”,有的从丽华苑出去的那是明棋,可像柳婉清这般就是暗棋,我们不知道这张网编到什么程度了,它的渗透力和作用不容小觑。”
“主子就是主子,那我们要不要管个闲事。”阑绝凑上来,一张嘴吃得油乎乎的。
桑以兮嫌弃地偏了偏,“皇宫里那位给你发工钱吗?目前也没必要和他杠上,心里有数就行了。岑煊不是傻子,我们看戏就好。”
砚初从夜影手里夺下猪蹄,“先说再吃,岑老头有没有使坏。”
“主子不是早就猜到了嘛,以他的尿性不会老老实实就范的,他折子上写的是允州同台县,而且说的是天花烂坠,天上地下非老爷不能拯救同台。”
“挨板砖的,老娘让他往南,他给支去了北地,这跟流放有何区别。”静煞气得将手中的三根串飞射进了院中的树干上。
“气大伤身,意料之中,先看看舆图吧。”
笔青已将手中的卷轴摊开,大齐疆域还算辽阔,约莫四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分为十一州,这允州与剡州就在大齐最北边,是大齐与北夷的首道防线,历来重犯的放逐之地。这同台却又是在大齐的西北边,怎么说了,若是岑立章的笔头再挪一挪,桑文远就可以直接去北夷就职了。
“我当时就说医治岑煊该留一手,或者让他先上折子,让他不能动歪心思,主子不答应。”风魅责怪道。
“他以为岑煊病好了,桑家就可以任他拿捏,其实我原本就打算去北地,如今是他处心积虑心甘情愿让我们去的,他心情畅快我们路上也少些麻烦。若是我们一开始就要求去北地,他必然会怀疑我们的目的,如此皆大欢喜。”
“主子,我又被当枪使了。”静煞无语望天,她还和沈锦云认真地提出了要去南地的要求,原来是让她放烟雾弹。
“你是本色出演,更加可信。”风魅这刀插得稳准狠。
静煞表示不想说话,她想静一静。
“其实,我们若不提出要求,他可能大概也许或者也会将老爷安排去北地。”静煞静不下来,她要挽尊。
“演戏要全套,按正常思维逻辑我们手中有筹码时,必然要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若我们不提反而不正常。”
“一个岑立章我们也无需忌惮他吧。”
“确实,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脑子经常转转有益健康。”桑以兮嘴角扬起似有若无的笑意。
“主子,你又在内涵我,我听懂了。哼!”静煞转身蹲墙角去了,太欺负人了。
“哈哈哈……”所有人都开心地大笑,某人在墙角忧伤地撸着串。
“不过主子,这同台是不是太偏远了些。”夜影问道。
“无碍,天高皇帝远,正好任鸟飞,同台未必不是好地方。”
“主子,允州和剡州可是镇北王的封地,咱们过去了难免会有交集。”
“镇北王陌南枫,先皇义子,大齐唯一的异姓王,战功卓着。只娶一妻,育有二子一女,二子皆随其驻守边疆,长子陌离尤其骁勇善战,是难得一遇的少年将才。”桑以兮将记忆中的信息缓缓说出。
“要不说还是先皇独具慧眼,大齐这些年可不就靠着镇北王安定北疆,且镇北王其人忠肝义胆,侠骨柔肠,真真是难得哦!”阑绝啧啧出声。
“咱们茶楼还缺一个说书的,你去正合适。”风魅本场最佳插刀手。
砚初噗嗤一笑,“小姐,月黑风高夜,瓜吃完了,要不要出去消消食?”
大家踊跃报名,被桑以兮无情打压,只一句话,“你们只会拖后腿。”
自尊心遭受重创的一群人集体去蹲墙角,当桑以兮穿着夜行衣掠出去的时候,风中飘来四个字,“小心烫伤。”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哪里烫?烤串早就不烫嘴了。”静煞一脸懵。
墨心摇摇头,迈步朝房中走去,声音幽幽传来,“墙角九十度,小姐的笑话足够冷,高处不胜寒啊。”
“唉,每次玩脑筋急转弯都是墨心最厉害。”纸羽叹着气说道,大家一起起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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