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容成玦脸色未变,对着北狄大王子:“你是不敢?”
北狄大王子又是一阵大笑,嚣张地挥舞了一番手中的金刚锤。
“我不敢,我是怕把你一拳击趴下了,再也站不起来!”
说着,北狄大王子就把手中的金刚锤丢在了地上。
“好!本王子今日就指教你一番!如何比试,就由你来定!”
北狄大王子此话一出,大殿上的皇上眼睛亮了几分。
如此……倒是当真有希望。
他这个孙儿,若是个聪慧的,选了射艺……就能又多了几分胜算。
容成玦冷冽的嘴角一勾,抬头盯着北狄大王子。
“听说王子骑射也是一绝,不如我们就比试射艺!”
刚是说完,北狄的几个使臣都是面面相觑了一番,随即更是一脸得意的笑容。
像是他们已然胜了这场比试了。
北狄大王子更是用手掏了掏耳朵,似没有听清般,指了指自己:“就你还和我比试射艺?倒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子!”
“好!今日我就让你们大盛见识一番,你待会儿可不要哭着喊着求饶!”
比试骑射,就算是大殿内再宽敞无比,也是要移到外头。
一番布置,也不过是两刻钟。
就是众人喝水吃茶的功夫。
洛锦意走到了前去,帮容成玦收拾了一番衣衫。
她面上并无任何表情,和从前温顺的模样一般无二,看了容成玦一眼,小声说了一句。
“你既是受了伤,就算是输了,也无可厚非,不会有人怪你,也不会被迁怒。”
她这句话似在安慰,又似在安抚自己。
容成玦直直地盯着妻子,一时之间,竟是觉得恍惚。
他这腿上的伤,其实已然好了七八分了。
就是不服药也能好。
更何况,她配置的药都是极好,极有用,有些甚至比太医院的药还要灵些。
可眼见着他的伤口已然愈合了。
她仍旧是当成大事,日日给她涂药,给他把那双腿包裹的严实,似怕……旁人看不出他是受了伤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缠在他身上的布压根没有必要。
不过是给人看罢了。
这些时日,每当有外人来,她都是扶着他,似他当真站不稳当,没人扶就是要倒地了。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知道他伤势严重,伤口还不曾愈合。
如今和北狄大王子的比试……竟是赶巧了。
若是旁人不知他有伤,皇祖父定然会派遣他去和北狄大王子比试。
若是赢了,是好事,可若是输了……不少人心中会暗暗计较。
而如今,他瘸着一双腿,北狄大王子见他这样的模样,也势必轻敌。
便是又多了几层把握。
当真是赶巧了?
还是……另有深意。
洛锦意自然也察觉到了容成玦一直盯着她,她也是早就想好了说辞。
抬眸看了他一眼,踮起脚尖,贴在他的耳畔说道:“我是听繁楼梨妈妈说的……那吃醉了酒的北狄使者,说是他们北狄有一战神,力大如牛,武艺甚好,定是要让我们大盛皇室好看。”
洛锦意认真整理着容成玦身上刚换好的骑射装备,便是继续道:“只有让旁人知道你是受了伤,皇上就不会让你上场和北狄那个战神比试。”
“又因着身上的伤,就算你上去比试最后败了,也不会有人暗地里说你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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