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珍自从和加林重新走到一块后,巧珍的学习条件比以前好多了。加林每次从单位回来提兜里都免不了书报,现在巧珍也能看报了,什么党的“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什么《村民委会组织法》;什么大兴安岭的扑火小英雄赖宁;什么莫斯科红场事件;什么钱其琛出访海湾……
巧珍不断地从书报里面来感知另一个世界,她的精神世界也在不断地扩容。
在加林的文学鉴赏辞典类,有一部《元曲鉴赏词典》(上海辞书出版社)书里面有一百多部杂剧简介,加林在欣赏折子的同时他也记住了剧情简介,现在有了巧珍,加林可以凭借着自己的想象力随心所欲地将故事复原给巧珍。
这天晚上,巧珍坐在炕上纳鞋底,加林躺着看书,一只蚊子在加林眼前,嗡嗡直飞,加林烦急了,他索性放下书,双眼像雷达扫描那样,跟踪蚊子,在炕上转圈圈,绕得巧珍眼花。还没等到巧珍说,“蚊子还能把人咬死!”“啪”的一声,加林胜利了,“巧珍,快拿卫生纸来!”加林接过巧珍递来的卫生纸擦拭着手上的血,看着巧珍那带气的面孔,加林突然笑了起来,“打死个蚊子有啥好笑的?我还以为你打了个U—2(美国侦察机)”巧珍不屑地说道,“巧珍,突然间我想起了一个故事,觉得好笑。”加林坐在炕上拿起书正要看,“那你还不快讲给我听!”巧珍说道。
这时,巧珍放下针线偎依在加林的跟前,加林只好放下书,讲道,“古代有一个才女,柳叶眉,杏子眼,樱桃一点,罗裙下露出小小金莲!新婚之夜,她拿出自己作的诗作让状元丈夫看,丈夫只看了一首,就和衣而睡,三天都不和她同房。才女很是纳闷,便问丈夫缘由,丈夫责问道,你还有脸问我,你把你的《偶遇》读一下,妻子随口背到:‘未曾与君约,缘何入罗帷,而今被君采,残花附阿谁?’妻子问道,‘诗有什么问题?你说?’丈夫反问道,‘诗当然没有问题?而是你的贞节出了问题?’‘你和我没同房,怎么知道我的贞节有问题?’‘你的诗昭然若揭,还需要我给你指出来吗?’才女这才明白了丈夫的心结,她便咧嘴笑了起来。这才给丈夫说了她在蚊帐里面被蚊子咬了的事。得知真相后,状元笑得肚子痛。我刚才是在笑蚊子为啥不咬你呢?”
加林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亏你还是个男人?连个蚊子都不如?咋就不知道咬人呢?你每天回家来,我都仔仔细细地翻你的提兜,看你是否带回那个东西,而你每次都让我失望,让人好扫兴。”巧珍趴在加林的肩上,喘着粗气说道。加林有点莫名其妙,“你想要啥东西,就明说呗。不要遮遮掩掩,我明天保证给你带回来,这总该行了吗?你快说,你要啥东西,”巧珍面带微愠地冲着加林,“那,那是你们男人用的东西,你难道是太监不成,我要它干啥?”巧珍结结巴巴地说着,加林这才恍然大悟,便安慰巧珍说,“这几天,单位事情忙,有时加班回来迟,白天还有饭局,难免不喝酒,不宜房事。你连这些都不懂,还和人家斗心眼。你不知道哪个猫儿见鱼不眼馋?”“你真傻,不让怀孕,那不就行了吗?我这儿有药,又不敢随便乱吃。”巧珍有点委屈地补了一句。“别吃药,吃药对身体可不好。我之所以不武掀(粗暴亲昵的动作)你,那还不是爱你吗?”“你什么也别说了,爱人也不是那种爱法。”
巧珍说着就从加林的手上缴过书像三袋面粉那样压在加林的身上,加林毫不客气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搂住巧珍的臀部。加林一边搂着巧珍,一边摆正着自己的身体,他需要活动一下周身。与此同时,加林还用脚拨了拨巧珍的腿,随即加林越抱越紧,与此同时他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巧珍便趴在加林的耳朵上说,“快让我下来,压死你了。”加林一边喘着气,一边倒脚换手,两手正十指交叉地搂着巧珍那柔酥的圆格滚滚的臀部。巧珍随意地摆动着身姿,她好像找到了做人的尊严,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因为,她现在就像压路机那样平格展展地压在加林的身上,而她的身体就像端午节喝了雄黄酒的白素贞那样,撒了骨头架子,从头到脚浑身都软酥酥的,她就像一个放在织布机子的梭子那样,身不由己地被高加林操纵着,她心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纵欲,就是死了,这一辈子也值了。而巧珍身底下的加林,只是一个心眼,就是紧紧地抱住巧珍,不管巧珍咋样解脱他都不放。“快,快松开手,让我下来,看把你压的。”巧珍对着加林的耳朵又一次小声地说着,“你别下来,使劲地压着,啥时候把你肚子的怨气压消完了,你什么时候再下来。”“我要是一辈子怨气消不完呢?”“那你就一辈子压着,我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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